“不需要。”南旭琮揮了揮手,“注意江邊的情況,若有風吹草動,立即稟報與我。”
“是!”
南旭琮嘴角微微帶了笑容,然後看著眼前的酒杯,拿起來喝了個精光。
紀茵雪聽著那邊已經沒有人在演奏,心中開得很,朝著紀芸菀擠眉弄眼笑著,而紀芸菀也笑得點點頭。
紀茵雪看著她,便將錦瑟放下,只剩下紀芸菀的琴聲悠揚,紀芸菀嘴角笑了笑,心中歡喜,倒是忘了那三位是什麼人物,開口就唱道,
“誰欠你三生三世桃花十里?
我身消瘦思秋雁鴻飛。
你江山送與誰?
誰低眉?
誰送我十里紅妝?
——
前世今生,
你曾說千年等上一回。
轉身,
不見,
再見。
回首驀然,
送你十世輪迴。
孰是孰非?
亂了傾城亂了心扉。
舉杯,論誰是英雄?
回笑,誰為我畫眉?
愛恨茫茫,不過雲消霧散,
棺槨黃金黃沙,
只剩掩埋。
良宵夢短,
誰的年華誰在歌舞紛飛?
絲緞化作裂帛,
鎧甲萬里長歸。
笑了紅塵,
卻把淚沾裳。
笑笑也無妨,
誰賜我鴆酒把我送火山?
誰把血絲拉長?
一盞孤燈,
孤芳自賞。”
兩節唱完,已經是萬般靜籟,餘聲嫋嫋,不絕如縷。紀芸菀手中的琴聲還沒有停,眾人只感覺這琴聲似乎是扼住了他們的呼吸,讓他們都難以動彈。
紀芸菀低眉看了紀茵雪,紀茵雪已經是感嘆地坐在一邊,手中的錦瑟不敢去動,紀芸菀回眸,手中琴聲一撥,頓時天空中彷彿炸開一道響雷,那氣勢,彷彿是從天而降,驚破了眾人的思緒。
“生死也無妨!
淚也不過三尺血一丈長!
金戈鐵馬,
誰撫你眉間溫柔,
誰迎風把歌唱?
再一杯,淚染霜,
輪迴之後,
誰執手芸菀?
煙花冷,草木萋萋,
誰送我十里紅妝?
莫對空月溫酒,
卻把愁腸,
笑瘋狂。
笑瘋狂!”
紀芸菀眼光出神,看著這夜色,終於唱完這首十里紅妝。前世今生,可以算是一個輪迴了。還好,這些人應該是還沒能認出自己來。也算是一種放肆的發洩了自己。
眾人聽著,不敢作聲,也不敢去接這曲子。那歌聲,已經是無人能比,誰能夠去接?誰敢去班門弄斧?紀芸菀看著無趣,稍稍朝著船伕擺手,示意可以划船離開。
卻沒想到,竟然突然一聲男音打破了這沉寂,已經是從那邊岸上飄過來。
周邊岸上的那些人想著要尋找那是誰家的公子,但,卻看不到聲音在何方飄出來!估計是用了隔空傳聲!
只聽得唱道:
“心中罪,誰贖買?
昨天錯,誰想飛?
秋雁南飛,吾心吾歸。
我江山深紅,送低眉最新章節。
十里紅妝,
萬里芳菲,
你亂我心扉。
欠你等上一回,
要問奴歸。
有心、無意,
真情不需要假慈悲。
一時,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