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讓門外的小廝喊了紀定北和紀天逵,然後扶著元老夫人進內室休息。
南宮姨娘和紀茵雪才想著要來請安呢,還沒跨進靜園的門,就看到紀美媛和白姨娘兩人互相扶著出來,兩人臉上的淚水都還沒幹。
南宮姨娘頓時疑問:“怎麼?姐姐怎麼一臉的哭樣?”
白姨娘看著面前這個身材保養的極好、肌膚如玉、形態似是西施的南宮姨娘,道:“還不是因為北夫人和大小姐的事情麼?唉,恐怕北夫人和大小姐沒了。”
“什麼?”南宮姨娘大吃一驚。
紀茵雪睜大了眼睛無法相信:“姨娘,這是怎麼回事?”
“昨日你們不在當然不知道。”白姨娘作勢抹了一把眼淚,“你們剛剛離開,右丞相上就來人了,說那北右丞相病得很嚴重,央求著北夫人和大小姐回右丞相府探望,估計是交代後事吧!”
白姨娘故意加重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後聽說北夫人和大小姐回來的路上,人被歹徒給劫了!老爺和大少爺四處找人都找不到,估計屍體都沒了呢!唉!可憐的人啊!”
紀美媛聽著也是眼淚直流:“唉,可憐啊!”
南宮姨娘臉色嚴峻,回頭看了紀茵雪,然後又看著白姨娘:“那你們這穿的是?你們穿著這般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就不怕氣了老夫人?”
氣了才好!白姨娘心中狠道,不過,她臉上卻是一臉的哀傷:“老夫人打發了我們走。唉,我看你們,都不用去請安了。”說完,拉了紀美媛就往回走。
南宮姨娘和紀茵雪面面相覷,不知所以,最後南宮姨娘還是道:“先回院裡去。這件事情,還得要過幾日確定了再說!”說罷,自己返身就走。
紀茵雪呆呆地站在那裡,大姐真的沒了?不會的!自己還想著兩日後的那秋菊盛宴一同和她玩呢!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走?”南宮姨娘見她呆愣,臉色難看地說道。
紀茵雪只能腳步沉沉地慢慢走。
紀定北和紀天逵兩人著急地往路上走,儘量能夠注意到周邊的那些環境,看看有什麼線索。可奇怪的是,在那官道處,竟然沒發現紀將軍府馬車車轍的痕跡。
就在兩人犯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名士兵前來:“老爺少爺,你們看!”
紀定北和紀天逵兩人一聽,往士兵指的遠處看去,正看到有兩名農家人拉了一輛老馬和一輛破舊的馬車,搖搖曳曳地就朝著這官道行來。
兩人都疑問地互相看了一眼,紀天逵道:“爹,昨天夜裡的信!”
紀定北不說話,只是看著那輛馬車。
那農夫看著遠處有一大隊人馬在那裡停下,問:“怎麼辦?那是什麼人?”
“鎮定,走過去,將小姐夫人送到府上再說!”女人沉穩地道了句。
紀芸菀聽到他們說話,頓時就擔心,這該不會是又來刺殺的人?昨天不成功,今天又來?
於是,她偷偷掀了簾子,看向外面,近了才看到,原來那是紀將軍府的人!還有,她看到紀定北和紀天逵了!
“是我爹和我大哥!”紀芸菀朝著那兩個人喊道,“讓我下來,他們是我爹的人!”
那兩個人自然不知道馬車上的小姐是哪家的,只是看著面前那些人的陣仗,還有些膽怯,聽了紀芸菀這樣一說,頓時就明朗起來。
女人立即勒馬:“籲!”勒緊了馬頭,然後便開啟簾子,伸出一隻手,“小姐請下車。”
紀芸菀看了點頭,由女子扶著走下馬車。
紀天逵眼尖一看到是紀芸菀,立即激動了:“爹!是芸菀!”
“走!”紀定北和紀天逵兩人立即上前迎接紀芸菀。
紀芸菀一見紀定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