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那小和尚看著崔大夫佇足觀看古木,原不想打擾,但,礙於面見慧元大師,便上前來小聲說道。
崔大夫點頭,“有勞有勞。”
卻沒想到,還差些路子才進屋裡,在這庭院門前,卻是聽得一名女子喊聲,“師父。”
崔大夫心中驚了驚,看向那喊聲的方向,“芸菀,你怎麼來了?”
小和尚看著紀芸菀在旁邊,由另外一名和尚領著過來,不禁道,“阿彌陀佛。”
“有勞小師傅,容芸菀和師父交談幾句。”紀芸菀向那兩個小和尚說道,兩名小和尚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道,“如此,你們便自行進去見慧元方丈吧,灑家先下去做功課了。”
“是,多謝小師傅帶路,芸菀稍後便到殿裡捐獻香錢。”紀芸菀合了十字,點頭道。
兩名小和尚點頭,便走了下去。
崔大夫也合了十字表示禮貌送別,見人走了,才上來看著紀芸菀,“芸菀,你怎麼不在府上,到這裡來?”
“我是來請慧元方丈到府上的,而且,我有幾句話想跟慧元方丈說說。”紀芸菀在崔大夫走了之後,便問了那些在東苑做事的丫鬟,聽聞的崔大夫原來和那慧元方丈有些交情,自己便想著以他徒兒的名義去見見這慧元方丈,問問他到底是否是那佛闕廟的方丈住持,沒想到,聽聞的崔大夫也來了。
“慧元方丈不輕易見客。”崔大夫微微皺眉,“你怎麼進來這庭院的?”
“我就是讓小師傅去稟告的,就進來了。”紀芸菀正色道,“師父,我府上的事情,還是請芸菀來解決吧!芸菀不敢勞煩師父。”說著,欠身行禮。
崔大夫站得筆直,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長白鬍須,意味深長讚歎道,“好,你胸中有溝壑,為師甚為感嘆,去吧!芸菀,你真的是貴不可言啊貴不可言!”
紀芸菀聽著他的話,眨了眨眼,這真的是什麼貴不可言?罷了,今兒來,得要抓緊時間才是。
紀芸菀向崔大夫辭別,然後立刻進去。
進了屋裡,聞得檀木香味,青煙繚繞處,見一真人,彷彿出世之仙,慈眉善目,正看向來人。
紀芸菀心中虔誠,合了十字,阿彌陀佛一句,進了屋裡,然後立刻跪了行禮,磕了頭,才站起來朝著那真人走去。
紀芸菀上前,跪下,“拜見慧元方丈。”
“起來吧!”慧元方丈此時上前來,招手虛扶紀芸菀,“今日你來,老衲早已預料,而你所為何事,老衲也知曉,你回去吧!凡塵之事,本不應再摻和,怎麼施主涉紅塵忘本?”
“本,也不過從心性而出,涉紅塵,也是從本而出。今日既然方丈得知芸菀來,而且已經開門見客,又何來說拒絕不涉紅塵之理?”紀芸菀站起來說道。
慧元方丈無聲笑笑,撫了撫自己的白鬍子,“紀府有此女,真的了不得了不得啊!”
“大師真是笑話小女了。”紀芸菀道,這方丈,豈不是想著要將話題岔開去,好讓時間溜走,然後我不得不回府裡?
“小女心中有一些話,想請方丈大師幫忙解答,救小女於水深火熱當中。”紀芸菀抓緊時間,“小女曾上佛闕廟拜見方丈大師,今日得見慧元方丈真容,見得七分相似,不知方丈如何看?”
“世間百怪,無奇不有,偶有巧合,不足為奇。”
“那,天煞孤星,命中註定,一念成魔,一顧成佛。這是如何解釋?”
慧元方丈聽著,臉上閃過一絲的沉重,而紀芸菀抓住了看到了,他良久嘆道,“今日,老衲便應你心中所求。善哉善哉,命中註定,不可違,不可違啊!”這要是道破天機,多少折了道行。罷,這女子往後不知多貴,不能避。
“多謝方丈大師。”紀芸菀說著,跪下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