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這會兒大小姐出嫁,府上的又多了一樁的喜事。”
“如此更好,元老夫人肯定會賞賜。”
紀舞夏皺眉,一咬牙,跺腳,就往白姨娘的東苑走去。
到了才知道,白姨娘在梅園照顧紀美援了,這會的更加讓紀舞夏惱火,原本是想著要白姨娘幫忙出頭,即使自己不嫁給那個周公子,也不能讓紀芸菀嫁過去啊!給紀芸菀嫁個中山狼就好了!
紀舞夏想著,忽然想起多日前就想好的法子,頓時往丫鬟打聽了周公子的訊息,當聽到周公子還在府上,正和紀天逵喝酒,心中便燃燒起希望來。
在那亭子裡,紀天逵一邊和周木軒說著話,一邊倒酒:“沒想到呢,你竟然考了文舉,還混出個功名來!往後加官進爵,前途明亮啊!”
對比之下,紀天逵想到自己就一個武夫,便自嘲地笑了笑。
周木軒看著紀天逵,擺擺手,將酒杯舉起來,道:“哪裡?還不是表哥春風得意?你即將和忠義王府的七郡主成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才是七星高照呢!”
周木軒臉上微微泛紅,正為自己的婚事感覺頭疼,不過現在還好,這會兒終於是定了紀芸菀,也算是完結了一樁麻煩事。
和紀芸菀成親,等於攀上這將軍府,也是好事一樁。
紀天逵道:“只要表弟好好讀書,往後我們紀府定然是鼎力相助。”
“謝謝表哥。”周木軒幾杯下肚,微微有些醉意了。
紀天逵看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後對我妹妹好一些。”
“一定一定。”周木軒整個人好像有點頭暈沉沉,精神顯然不佳。
紀天逵看他樣子是醉了,便喊了丫鬟。
沒想到,因為兩人在這亭子裡,竟然沒有丫鬟聽到,紀天逵皺眉,便拱手辭了周木軒:“你且別喝這麼多,我這下就去喊人來。”
周木軒擺了擺手。
紀天逵走後,周木軒一個人在亭子裡,心裡還是悶悶的,便又是幾杯下肚。
突然的,周木軒聽到假山半山腰的有一些說話聲。
他想,興許是哪些丫鬟婆子不知道觀日亭上有人,便跑到這邊來說悄悄話了。
“悅兒,你的手臂怎麼了?”
大戶人家的,主子們懲罰奴才慣用的手法就是打在手臂上,或是用針或者刺刺進人的體內,讓做奴才的又痛,又不讓別人覺察出來。
“沒,沒什麼。”
“肯定又是大小姐打的吧?”
周木軒一聽,大吃一驚,那酒都驚醒了一半。
“別說了。”
“我瞧瞧,天!這些鞭痕的,針眼的怎麼這麼多!沒想到平日裡大小姐聰慧有加大方得體,賢淑,卻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你犯了什麼錯?”
“還不是,我跟你說,你可別說給別人聽。大小姐平日裡就喜歡在院裡虐待我們,今天我不小心打爛了剛進的牡丹盆栽,她就、她就……而且這會子元老夫人賞了大小姐和三小姐一樣的玉鐲子,大小姐怎麼會不氣?這講的就是尊卑老幼的。大小姐就氣了,一併把氣撒在我身上!嗚嗚!”
“大小姐怎麼可以這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之前不是已經給膳房裡的嬤嬤二十杖責麼?老嬤嬤現在還半死不活的呢!”
周木軒一聽,頓時感覺寒氣從腳底直竄上心頭,這大小姐剛剛還似是與人為善,和姐妹之間相處極好的,沒想到,對待下人竟然是這般狠毒!
“你可是大小姐的大丫鬟呢!怎麼會毒打成這樣!”
“你小聲點!這今天的不是周表公子和周夫人來了府上議親麼?大小姐心裡開心呢!能和周表公子成親正是大小姐所想的!依大小姐的手段,肯定是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