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金雪冷繃著臉,沒有去注意到這個女人,紀美媛順著他微微有些木訥的目光看去,見到的正是紀芸菀。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加旺盛!
紀茵雪扯了扯紀芸菀的袖子,“大姐,怎麼對面的南二少總是在看著你?”這南二少她也在鎮北王府中看過,只是並沒有說上一句話,但也是認得的。
紀芸菀無所謂道,“他無聊,這才看我而已,你看,他在看二妹呢!”說著,將紀茵雪的目光轉移到紀美媛的身上。
紀美媛那輕盈的身姿已經站在那舞臺上,她方才說了,表演的是彈一手琵琶。
眾人喝彩說好,紀美媛便將一邊的丫鬟遞上來的琵琶放好了,然後便坐在臺上,輕輕撥弄了一下琵琶。
悠揚的聲音立即就傳開來,讓眾人都紛紛稱讚。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紀芸菀嘴角微微笑了笑,府上的幾姐妹,對這些絲竹樂器的無一不精,只是要尋求突破,卻是有點難度。
紀美媛彈了一首琵琶曲,聽得眾人都如痴如醉,完畢,更加是得到許多人的稱讚。
一時間,不少的公子哥們都在議論紛紛,這到底是誰家的閨女,卻聽得是紀將軍府上的二小姐,便都點頭。
聽聞二小姐自小學習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而倒是那大小姐,嘖嘖,卻總是被人停留在和南金雪的糾纏上面,無論是真是假,都是茶餘飯後的笑資。
南金雪鬱悶地喝了一杯酒,看著馬睿又將酒杯遞過來,“幹!”馬睿微微有些醉的說道。
南金雪將他的酒杯奪過來,喝光,然後又放到馬睿的手中,“你醉了,睡吧!”說著,就用手往他的頭部一按,馬睿真的是倒在桌面上睡了起來。
南金雪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
紀美媛整個人朝著臺下的人款款一鞠躬,“謝謝!”然後姿態優雅地從臺上走下來。長公主當下的送了一對琉璃璧,讓紀美媛的心更加歡喜了,周圍的那些女客,不少都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紀芸菀看著不說話,而紀茵雪臉上微微有些擔憂,“大姐。”
“拿出你的擅長來,你忘了在鎮北王府裡面畫的那幅畫嗎?南山漁樵墨菊圖,多麼高雅。”紀芸菀不禁嘆道。
這被旁邊的北宮絕世聽見,剎那的就想起那天看過的那幅畫,沒想到,竟然是出自她的手,心中不免的更加是多了幾分的讚美。
“嗯。”紀茵雪點頭。
這臺上的又有一些官家女客上前去表演,博得眾人都歡喜。也有一些公子上前去表演舞劍、說書等等,讓眾人都大笑開來。
輪到馬睿時,眾人卻瞧見馬二爺已經是在沉睡中,更加是笑得嘻嘻哈哈,當下的太子便說讓下一個南金雪表演一番。
南金雪有點糾結,自己不知道該表演些什麼好。本來表演這些東西,就應該是女眷來,而不是一個男人上臺。因為這不是文舉,也不是武舉但這下推脫不住,南金雪只能是站起來,卻無意間看到了旁邊馬睿身上的玉笛,頓時嘆息。一個武夫竟然是身帶玉笛,如果他也會吹玉笛,那還真無話可說,文武雙全,可是,不會吹,卻帶在身上,這不免鬧有笑話。
當下抽了玉笛出來,南金雪打定主意,便吹一曲鳳求凰。
那笛聲彷彿是有了魔力一般,他的雙眼是如此的哀怨,彷彿是在訴說著,他曾經不懂得珍惜,最後卻是失去,如今,他吹著這哀怨的曲子,求那心儀的姑娘能夠回來
眾人聽著,無不感覺心碎,那玉笛低音處,彷彿是割心的暗刀,玉笛高聲處,彷彿見到的是高中榮歸故里。
他那雙眼,此時漂移不定,就像是他的心一般,到底該不該落到她的身上,他在遲疑,但是,他卻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