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沉思,“就讓那春風還有小米一起到逍遙堂裡,我稍後就去。”
石嬤嬤應了立即下去置辦。
紀芸菀站起來,捲起珠簾,然後看到那大夫還在為北夫人治病,他的銀針插滿了北夫人的頭部、手臂。紀芸菀看著,上前問道,“老先生,這是針灸?”
“正是。”崔大夫見紀芸菀眼中熾熱,知道她喜歡研究這樣的醫術,說道,“你若是喜歡,往後可教你。”
“如此,多謝先生!”紀芸菀朝著崔大夫便是一拜,轉臉,卻是皺眉問道,“我孃親到底是怎麼了?她沒事吧?”
“嗯,她本來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不出兩三天便可醒來。可惜啊,本該吃藥吃三分,她卻吃了八分的藥,這藥量太大,反而變成毒藥啊!”崔大夫說著搖頭,手中卻忙活著,將銀針從北夫人的頭頂上慢慢地拔出來,然後又插入一根到別的穴位。
“如此說,是別有用心之人將藥量加大?”
“正是這個意思。”崔大夫道,“這之前聽聞的是鬼醫來上門醫治?”
“是。”紀芸菀見他問起,便疑問,“老先生認識他?”
“老朽不才,和他同出一門下,哈哈!”崔大夫爽朗地笑道。
立即的,紀芸菀肅然起敬,心中歡喜,這看年紀,崔大夫應該是師兄,同門師兄弟的,醫術肯定有上下,定然能將孃親的病徹底治癒!
“不過小姐可別開心得太早,夫人的病情並不可觀。”崔大夫瞧出紀芸菀的內心來。
紀芸菀有些垂頭喪氣地。
崔大夫嘴角笑了笑。
紀芸菀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到逍遙堂那邊去了。那裡,大丫鬟春風和二等丫鬟小米都在,都跪著等著紀芸菀。兩人看著紀芸菀,立即就磕頭,“大小姐!”
紀芸菀掃了她們一眼,然後走到前面的那貴妃椅上,“你們是誰煎的藥誰餵我孃親吃藥?”
穿著較為清新華麗綠色衣裳的春風道,“回答小姐,是奴婢喂夫人吃的藥。”而穿著較為簡陋,頭上戴著木簪子的小米低頭怯生生的說道,“回小姐,是奴婢煎的藥。”
“當時可有人也在場?你可是在北苑的獨自隔開的小膳房煎的藥麼?”紀芸菀自然是多問幾個問題。
紀將軍府中,只有夫人、老爺、老夫人、老老爺才能有自己獨自的小膳房,供小補用。
“回小姐,奴婢正是在小膳房裡面煎的藥。”小米依然是不敢抬頭看著紀芸菀,而一邊的丫鬟春風眉目卻是看向小米這一邊,彷彿是很在乎小米說的話。
“當時可有人在場?在場的有哪些人?都給我說出來。”
“回小姐,當時只有奴婢一人在小膳房裡煎藥。不多時,進來丫鬟小雨,她端了喂完夫人吃的燕窩之後進來,見她放到一邊就出去了。”
“後來呢?”紀芸菀看著她,她的眼神總感覺飄浮不定,似乎是有什麼隱瞞,而這旁邊的春風,怎麼感覺她是不是太注意小米說的話了?盯著看,哼,心中肯定有鬼。
“後來,容奴婢想想。”小米有點犯難,這事情的難道不知道是該說不該說,想著,眼神飄向春風這一邊,春風看著,立即就朝著小米打了眼色,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被紀芸菀看見了。
小米道,“未曾有別的事情。”說著,低下頭。
“是有吧?”紀芸菀站起來,站在小米的身邊,“你中途的時候應該出去過一次,是大丫鬟春風叫你出去的是不?”說著,看著春風,“春風,你應該是遇上什麼事情,而將小米支開了吧?”
春風一聽,頓時雙腿微微顫了顫,眼珠子轉了轉,嘴裡支支吾吾蘇地道,“小姐,奴婢沒有喊小米出去過,小米剛剛都說了,並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一直就煎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