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把他與那些三心二意腳踩兩條船的男人歸為一類了。
突兀的鈴聲打斷了他辯解的慾望,是許清佳的手機。
她接起。
「你好。」
「好的,我在樓下等你。」
……
莫名其妙的回答,按往常蘇樾肯定會問是什麼事情。
今天卻像堵著口氣,一聲不吭。
他覺得她今晚會回那套精裝公寓住,一直在等她開口讓司機改變路線。
「嗬,看這天,等會兒要下雨咯!」
司機師傅渾然不知後面的狀況,自顧說著。
剎車,停步。
從狹小的車廂裡出來,呼吸夜晚冷冽的空氣,胸腔的苦悶卻一點都沒有得到緩解。
還有點疑惑。
不知道她在等誰,蘇樾站在許清佳身邊,冷著臉。
下車時也不需要她扶著了,許清佳古怪地看去一眼,「不是腳還沒好嗎?」
彆扭的笨蛋。
那就先彆扭一下吧。
許清佳摟緊衣服,天氣越來越冷,馬上就到穿棉衣的季節了。
蘇樾垂眸,不動聲色往她身前挪了挪腳步。
擋去了一些風。
花是商家自己配送的,迎面而來一輛紅色寶馬,果然是高階定製的花店,連配送的車輛都這麼高階。
車上下來一位長發美女,「嗨,是你的花嗎?」
「是,謝謝。」
許清佳接過來,店長囑咐了幾句養花要點後,又上車開著她的寶馬嗚嗚走了。
蘇樾終於憋不住。
「……誰送你的花?」
許清佳腳步停頓,看一眼懷中以淺黃色係為主的花束,故意賣關子,「啊,不知道耶,就說是送給我的讓我在這裡等。」
蘇樾暗暗咬了咬後槽牙,深吸口氣,「還送到我家樓下?」
「對哦,」許清佳露出一個恍然表情,「為什麼會送到你家樓下?不應該送到我家嗎?」
他扭頭就走。
許清佳在後面跟著,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像一隻笨拙的企鵝,她忍著笑道:「腳不疼啦?走這麼快。」
「……」
「蘇樾。」
「……」
「你又要對我冷暴力了嗎——」
前面的人猛然轉身。
「許清佳。」咬牙切齒地說,「誰暴力誰?」
許清佳眨眨眼。
「你跟我在一起,還收別人的花?漂亮嗎?有我給你做的漂亮嗎?沒開兩天就死了,能比我做的活得長嗎?」
他為那束用亞克力收納盒封起來的銀杏玫瑰鳴不平。
「我覺得很漂亮。」許清佳小聲說,花舉到他面前,「你不覺得像顆太陽?」
蘇樾實在沒有這個欣賞的眼光與心情,只覺得生氣。
還太陽——曬不死那個撬牆角的臭男人。
花擋住了他看許清佳的視線,手一揮,剛舉起,聽見許清佳略帶嚴肅的聲音:「你把它們毀了我真的會生氣的。」
手就這樣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
「許清佳,你就氣死我吧。」
安靜了須臾。
月亮藏在深厚的雲層裡,也沒有星星,路燈一晃一晃的。
「那可不行。」她輕聲說,「你氣死了花送給誰啊?」
轟隆。
司機師傅果真有預知天氣的神知,天邊一道響雷。
正正落在蘇樾心裡。
但人還是懵的。
「笨蛋。」
許清佳說。
花塞進他懷裡。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