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耳旁呼呼吹拂的風聲,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只是他卻不能回頭,更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玉長老和秋知犧牲了自己,這才給他創造出了一線生機。若是他也葬身在了這裡,玉長老和秋知兩人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不!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我一定不能辜負了長老的用心,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秋閒的心頭如同天地崩塌一般的吶喊,那喊聲震天動地,將他的心神整個的湮沒。“我便是墮入修羅,永世不得超生,也定然要滅你一門!”邊駕馭著腳下的劍光,秋閒的心神之中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熱切、陽光的一顆心,正向著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墜落。
隨風怔怔地看著下方的那一抹絢爛的金色光芒,就如同是燃燒到了盡頭的燭火,在焚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燈油之後,在一陣嫋娜的青煙之中緩緩消散。隨風雖然與玉長老和秋知他們兩人素未平生,這幾日也是一直受制於他們,絲毫沒有自由。可是親眼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喪命,他這心頭,卻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看著身前秋閒那微微顫抖的背影,隨風眼中盡是同情與哀憐。當年在錢塘江畔,雲水漸為了救自己而隕落,當時的自己不就是這種感覺麼?滿是悲憤與無奈,既悲憤於敵人的兇殘。卻也無奈於自己的實力。
“哎,明明都要死了,我怎麼還在胡思亂想這些。”隨風自嘲地笑了一聲,那黑衣男子千里迢迢從流波島跟到了這裡。其毅力手段可想而知,玉長老和秋知兩人雖然犧牲了自己,可是想要以此擺脫那種層次境界的高手,卻依舊無異於痴人說夢。
“哼哼,只憑著這麼點微末手段也想要攔住我,當真是痴人說夢。”突然,前方陣陣吹拂的夜風之中傳來了一道滿是陰鷙的話語聲。
這麼一道聲音聽在隨風兩人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的喪鐘一般。隨風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而他身前的秋閒卻還是不管不顧依舊駕馭著長劍向前奔襲。
“怎麼,你們認為你們還能跑得掉嗎?”隨風兩人前方的虛空突然破開,從中緩步踏出了一道人影來。不是之前的那個神秘黑衣男子又是何人?
等這神秘男子徹底現出了身形來,秋閒似乎才反應過來。手中法訣一變。止住了前行的勢頭。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距離那黑衣男子所在只有不足十丈之遙了。秋閒似乎渾不在意危險,冷冷地看著面前這道整個隱沒在黑暗之中的人影。
“怎麼,怎麼不跑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幾乎到了暴怒邊緣的青年。就像是貓盯著被自己捉著的獵物。隨風兩人在其眼中就與獵物並無分別。
就像一堆火藥終於引燃了導火索,又像是壓抑已久火山終於迎來了爆發的時刻。看到了這神秘男子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秋閒徹底放下了求生的希望。
微微閉上了雙目,默默抬頭向天禱告,“玉長老,秋知師兄。你們待我情深意切,只可惜命運弄人,本想留著有用之軀日後為你們報仇的。既然事已至此,卻也只能一死以謝恩德了。”
當他再將雙目睜開的時候,已然徹底平靜了下來。“等會你自行逃生去吧,也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秋閒緩緩轉過頭來,低聲對著隨風說了一句。
隨風心頭當即便是一跳,倒不是為了秋閒的一番話。雖然只有秋閒撇過頭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可是隨風卻看得分明,他的雙眼之中不知何時已經變得一片漆黑,就連眼白都被佔據了大半,只留邊緣還殘存幾分白色,看起來就像是怪物一般。
隨風還未回過神來,突然就看到秋閒對著自己詭異地笑了笑。接著,身前突然湧來一道大力,將自己狠狠地朝著後方推了出去。
“什麼!”隨風驚呼一聲,整個身子就被重力牽引向著下方掉落了下去。最後,只看到那秋閒全身上下陡然間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