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些恍惚,“我那天很煩躁,看著老人搖搖晃晃,我向後門擠去,那個老人跟在我後面,走到綠色座位(老弱病殘孕專座)那裡,有個人站起來拉住老人說:‘您坐這裡。’他很恭敬,我看了他一眼,也許那時我就注意起他,過了幾站,老人到站了,和那個讓位的人說了什麼,應該是感謝和叫那個人坐的話,但是坐下去的不是他,而是你男朋友吧,你坐在你男朋友腿上。”我肯定地說。
“那天是我們太累了,有位置就坐下來。”女孩辯解。
“不要打斷我,”那些場景突然就像放映機一樣在我腦裡旋轉,“然後我很奇怪地就老是會盯著那個人看,我也看見你拿出手機給你男朋友照相,那個人又擠到另一邊,我再看他時他已經坐下來,後來他要下車時我拉住他,跟他說他落下東西了,一個塑膠袋……”
“啊——,是那個人?”女孩驚異。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我說。
旁邊民警已經把我說的話記錄下來,“你怎麼沒跟我們說過這些?”
“不好意思,我看見這個小姐才想起來的。”這應該是一種記憶的觸發點吧,之前我在問詢的時候怎麼回想也只有那個男人模糊的面貌。
“那麼要麻煩三位了,現在案情有了重大進展,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畢竟這個案子是震驚國家的,中央領導也很重視,你們先到休息室,我向上級彙報一下,你們再想想有什麼細節要補充。”
我點點頭,看向秦叔,秦叔說要陪著我,我心裡一暖。
“你臉上的傷是那次留下的?”沉默了一會女孩問我。
“恩,還有眼睛,差點瞎了。”
“我是聾了,”女孩的表情很痛苦,“我是那個位置受傷人中最輕的,是我男朋友用身體護著我才……,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女孩的聲音哽咽了,她髮絲裡若隱若現的是助聽器吧。
秦叔拍著我的背,而我不知道怎麼安慰那個流淚的女孩。
過了一會,休息室裡來人了。
互相介紹後我才知道市公安總局的局長竟然親自來跟我們瞭解情況。
“……那麼說黃曉佳你的那個手機就是關鍵了?”不能確定那個人是本市戶口還是外來人員,公安局不一定會有登記,而靠記憶還原照片不太準確。
“我也不確定,我那時只是想照張我男朋友的照片傳給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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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了嗎?”
“傳了。”
“太好了,只要你朋友那裡還沒刪除。”但也不一定能保證一定把那個人照了進去不是嗎?
“林飛,你說你確定是那個人放了塑膠袋在那顆位子上嗎?”
“是的,我肯定。”
案情終於有了重大進展。
第二天我就看到了那張照片,旁邊民警緊張地盯著我和黃曉佳。
“是他。”我們同時指著放大照片上一個有點模糊的人影當天,犯罪嫌疑人的A級通緝令就發往全國。
那個人不是外來人員,是本市人,竟然只有19歲,和我同齡,還是個學生,竟然會做出那麼恐怖的事情,我不確定會不會冤枉了人,畢竟還只是個學生不是嗎?
但是警察抓捕行動撲空,這個人憑空消失,他的親友都被警方布控,但他卻沒再出現,一切又顯示他的不同尋常。
案情又這麼膠著著。
高密度的問詢已經使我精疲力竭,現在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什麼也不想。
出了公安局大門,陽光毫不吝嗇地撒下來,我眯著眼,冬天總算過去。
楊凌照?我眨眨眼,眼花才會看見他吧。
他明顯也是一愣,然後向我走來,我心跳有些加速,血氣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