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可圖很可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羅瀾的身份,但是卻沒有揭穿他,而是逐漸用語言引他入甕,打消他的疑心,再在木棚中召喚出冰豹堵住路口,這簡直一場精彩的表演和佈局。如果不是羅瀾湊巧剛學會了陰影盜賊的隱遁術,那勝負的結局恐怕很難預料。
不遠處,就在梅爾人斃命的同一時刻,冰豹也如靈魂被突然抽離了一般,漸漸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扭動的四肢開始了無力的划動。
當羅瀾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毫無徵兆的,他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千鈞重擔壓住一般,不但頭腦發脹,而且胸膛煩悶,眼前發黑,他大叫不妙,難道是再一次透支了體內使用天賦能力的次數而導致身體無法負擔了麼?
在樹林中他對索蘭使用記憶索取,而就在剛才他又發動了之前從未使用過的,從埃米爾身上竊取而來的天賦——控制光線的能力
不單如此,他再一次強行竊取了休斯可圖的天賦,他事先並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在短時間內的頻繁使用,這好像就如吸食鴉片一般讓人上癮且難以自拔。
不!一定要挺過去,我不能倒在這裡,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他苦苦咬牙支撐著自己的意志,可是可怕的事情卻發生了,他恍惚中看到了那隻冰豹重新立了起來,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不好!
四肢無力,身體上傳來了一陣陣的麻痺感,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難道我就這麼完了麼?
他試著挪動身體,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冰豹的腦袋慢慢神了過來,然後對準他的張開了血盆大口。
一瞬間,他腦海裡轉過了無數念頭,可印象最深的還是梅爾人剛才對他說得話。
“相信麼?他能把你這麼大的個子一口吞下去。”
他不由苦笑,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冰豹突然低低吼叫了一聲,只是這聲音裡充滿了孺慕和歡欣,還有……一點點的討好。
難道是錯覺麼?
可是冰豹接下來用腦袋輕輕拱動他的胸膛分明告訴他這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並且,心靈上也傳輸過來了一陣親暱的波動。
羅瀾心神震顫,難道是天賦?
肯定是那該死的天賦!
原來這不但是心靈遙感,而且還有生命共存作用,一旦主人死亡,魔寵也跟著死亡,而隨著天賦的轉移,羅瀾自然而然重新搭建了兩者的橋樑,再一次使瀕死的魔獸重新復活了過來。
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貪婪的慾念所造成的。
當太陽移到正中的時候,直直的射下了刺目的耀光,羅瀾才從昏沉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猛然想起了什麼,一骨碌爬了起來,四處張望,等看到那匹馱著金幣的馬匹並沒有跑開,而是在冰豹的威壓下四蹄發軟的倒在地上,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他揉動著自己的腹部,張嘴吐出一枚從蘭蒂斯頓家族珍寶裡得來的空間戒指,然後將馬匹上所有的金幣裝入其中。
看了眼天色,他捶打了一下仍有些發漲的腦袋,不停地提醒自己,下一次絕對不能再如此頻繁的使用天賦了。
可是當利益真正擺在面前的時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對自己的約束是否管用了。
“我該回去了。”雖然一人一獸已經有了心靈上的聯絡,但是他仍然喜歡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望著在身邊轉悠的威武魔獸,羅瀾心中有不免有些自得,可是問題來了,他總不能帶著這頭危險性極大的魔獸到處亂晃悠吧?
彷彿知道他所想,冰豹輕捷地跑開,從休斯可圖的腰帶上扯出一隻半圓形的配飾,用嘴含著遞到羅瀾面前
羅瀾疑惑地接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