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徹斯特,來了兩天了。”少年不敢看他。把頭垂了下去。
“嗯?你還有姓?”姓是貴族的專利,平民只有一個代表稱呼的名字。
“是的,那是我父親留給我地!”說到父親的時候,萊蒙的胸膛挺了挺,下巴也一下抬高了,似乎為自己的父親感到驕傲,他大聲道:“他是一名在與沼澤族戰鬥中陣亡的軍士長。”
羅瀾點了點頭,原來是軍官,那麼有個姓也不足為奇,況且塞達昂的下層貴族和貧民之間的尊卑界限也並不如西大陸那般嚴格,有時候一個普通的平民也能因軍功而升至軍官,那麼給自己取個性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代表著自己進入了上層階級了。
“家裡還有什麼人?”
萊蒙地聲音轉弱,低低道:“沒有了。”
“哦?”羅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戰爭已經過去了很久,既然你的父親陣亡了,家裡又沒有人,你又是靠什麼生存地呢?”
萊蒙囁嚅了一下,道:“我會使用弓箭,總能打到一些獵物地……”
羅瀾看了看他那瘦弱的身體,彷彿不經意問起道:“你在布利馮平原上還是在卡贊羅河邊地森林裡狩獵?”
萊蒙
腦袋,道:“卡贊羅河已經流出了布利馮的領地,大為我有能力跑那麼遠吧?”
羅瀾輕輕“哦”了一聲,又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我被鐮刀割傷了手腕,來求雪琳小姐醫治的。”萊蒙低低道。
羅瀾眼芒一閃,指了指他道:“把你受傷的那隻手伸出來。”
萊蒙不敢違抗,老老實實把那隻手伸了出來,上面那長出來新嫩白痕還清晰可見。
羅瀾突然緊緊盯著萊蒙,一語不發。當後者被他看得侷促不安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道:“其實,今天你出現在這裡,那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對不對?”
萊蒙如被電到了一般,身體突然顫抖了幾下……
“真不湊巧,我恰恰知道有一種魔蠅咬到人時與魔甲蟲被咬到的症狀很相像……”羅瀾慢悠悠道:“其實,你只是為了擺脫現在的生活,所以想到我這裡謀份差事,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府邸,所以在雪琳為你治病時故意昏倒在城堡裡,好找個藉口留下來,對不對?”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
“想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麼?”羅瀾仍然是一臉微笑,指了指他,道:“我來告訴你,這個傷口的位置很特殊,力量的延伸上深下淺,那恰恰是一個用自己左手劃開右手的傷勢。”
萊蒙不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傷口,頓時僵在了那裡。
羅瀾緩緩說道:“你才進入府邸兩天就找到了這裡,所以我推斷第一天顯然你是在觀察我這裡侍從的出入,看看有沒有人會來阻攔你。而第二天你就胸有成竹了,於是趁著薩姆將信交到希婕絲聖騎士手中的時候抓住了這個空隙正好跑了上來。”
萊蒙震驚地看著羅瀾,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認為得意的計謀在這位領主面前如此輕易就被識破了,這是何等厲害的觀察力和推斷力?他向退後了幾步,似乎想要轉身逃跑,卻被薩姆一把拉住了手腕。儘管如此,他卻咬緊了牙關,沒有半分認錯的話出口。
羅瀾微笑道:“你讀過書麼?”
萊蒙哆嗦道:“和鄉村中的破落貴族學過一點。
羅瀾點了點頭,道:“我這裡正好缺少一個隨身僕從,你願意來麼?”
萊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您不準備懲罰我?”
這下輪到羅瀾詫異了,道:“我為什麼要懲罰你,你犯了什麼罪了?”
“可是,可是……”萊蒙吞吞吐吐道:“我可聽說您把那些欺騙您的劍士都給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