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孔不入地扎入眼睛,刺痛著神經,令它們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可惜羅瀾所發出的光線只是他的天賦,而不是真正的陽光,否則必然能給予食人魔以重創,可即便是這樣,也給這群深淵生物造成了混亂。
一名食人魔忍不住暴跳起來,手中的石槌向外一揚,“啪”的一聲,將旁邊一名同伴的腦袋砸得稀爛,腦漿和血液塗滿了身背後的大片石壁。還有幾個狂嘶聲中茫無頭緒的胡亂衝奔著,彷彿是想從這個光的世界中逃逸出去,它們簡單的腦袋裡只剩下了本能的反應,身體已經不受支配。
聽到暗號後,聖堂劍士們立刻閉上眼睛,由於害怕有群體攻擊的魔法和武器,所以他們只以小組為單位,三五個緊緊靠在一起,背靠背結成緊密的三角佇列,盾牌支在身前保護著正面。
其中一組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撞了上來,那感覺就被像攻城槌狠狠一頂,胸口頓時發悶,齊齊向後翻去,頭暈眼花地坐到在地,一名聖堂覺得套著盾牌釦環的臂骨傳來劇烈的疼痛,伸手一摸,駭然發現盾牌表面已經向裡凹陷了一塊。
光芒隱去。
火把上跳動的火焰重又成了黑暗中的寵兒。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埋藏在陰暗中的危機,即便沒有光亮,濃烈的腥氣也為他們指明瞭方向。不用吩咐,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聖堂劍士立刻判斷出了眼前的局勢,他們一聲不吭地舉起斬劍,互相配合衝向了那仍然失陷在目盲狀態中的兇惡敵人。
手中的斬劍劈入堅實地肌肉,骨肉折裂的呻吟和各類慘嚎在甬道里響個不停。
一名食人魔被長劍貫穿了胸部。它嚎叫一聲,雙手一合,頓時將這名聖堂的腦袋和頭盔一起拍扁,血肉和金屬混在了一起,而食人魔的頭顱也被另一把橫過來的斬劍帶上了半空,腥臭的鮮血像噴泉般湧出來。
“嚓!”
一個年輕的聖堂舉起斬劍,向一個雙目緊閉地食人魔重重揮劈。令他吃驚的是,本擬斬斷喉嚨的一擊卻被對方舉起的手臂擋住,卡在了那粗厚的臂骨裡,一聲夾雜著痛苦和憤怒地嘶吼,聖堂劍士感覺食人魔腥熱的氣息噴到了臉上。勉力壓下胃裡的翻騰,他冷靜地棄劍,拔出副手短劍,看準心臟部位精準無比地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在戰場上重複了無數次,從無失手,而就在扎入對方的胸膛後,他猛然發覺。劍下的這具身體依然充滿了頑強的生命力。
風壓襲來,他暗歎了一聲,戰鬥上判斷失誤就意味著生命地終結,沒有任何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在給予敵人殘酷的同時,也早已做好了迎接殘酷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被人猛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倒在了一邊,猛地坐起身,失聲驚呼:“隊長?!”
“砰!”
一柄碩大的兇錘從空中橫過而掃,將面前一名中年聖堂拍到了幾米外的石壁上。鎧甲與岩石狠狠碰撞了一下,身上的青色鬥氣黯淡了下來,似乎隨時可能消散,他勉力支撐了一下,吐出幾口夾的鮮血,喘著氣道:“小子,食人魔有兩個心臟,砍頭!”
聖堂隊長的話音剛落,甬道深處響起一聲震動耳膜的大吼,三名身軀龐大地雙頭食人魔走黑暗中走了出來。手中都拎著一把看一眼就使人心頭髮怵的青銅巨錘,上面密密麻麻綴滿了尖刺。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魁梧強壯,腰間圍著獸皮的同類,它們雙手握著與其身高相彷彿的斬刃,黝黑的刃鋒前端還開了一段讓人頭皮發麻的鋸齒。
兩旁的食人魔也一個個睜開了雙眼。從不適的狀態中擺脫了出來。一起發出了兇怒的咆哮。向四周展開進攻的聖堂劍士們攻勢頓時為之一僵,謹慎地收住了正在衝鋒地腳步。臉色有些難看。
亞歷山大渾身浸染著藍色的鮮血,沉著臉向佇列中心靠近,他剛才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