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親信,我需要花時間處理一下。”
“那您快一點了,”這個人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我和教皇陛下都不希望出什麼變數。”
鮑里斯面無表情地回到營帳中,雖然他在衝鋒時一往無前,可是那是在他有極大的把握之下,那是建立在對自身實力的信任上。而對於詭謀並不擅長,他更喜歡用簡單的手段去解決複雜的問題,有劍刃和拳頭去斬斷和碾碎一切,然而這個本來看起來很簡單的行動卻讓他感到了危險,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到底忽略了什麼?
蘭蒂斯頓真的那麼容易被殺麼?他仔細問了自己幾遍,居然驚悚地發現這個答案居然是否定的。
蘭蒂斯頓不會死!
如果不按照教皇陛下的旨意去做,那就意味著背叛教皇,可是,那在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他的生存之地。
他站起來,煩躁的在營帳中走來走去,幾次他都想忍不住不顧一切的動手。把所有阻擋他的人斬成碎肉,這樣的選擇太難了,無論左右,走出去一步他都感到自己有可能變得粉身碎骨。
“大人,安格斯蓋爾大人求見,”侍衛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哦,那請他進來。”鮑里斯握了握劍柄,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安格斯蓋爾走了進來,這名修士長從開戰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很好風度和禮儀,一直是個優雅的貴族,似乎殺戮和鮮血並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鮑里斯騎士,我們又打退了一次進攻,按照蘭蒂斯頓教牧的囑咐,我們起碼要堅守三天,”頓了頓,安格斯蓋爾沉聲說:“不過我們發現他們似乎派遣了一支小隊到水源的上游去了。”
“什麼?”鮑里斯一驚,如果水源被斷,那麼他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這一瞬間,他殺意大盛,安格斯蓋爾雖然不是蘭蒂斯頓的親信,但他是最大的變數,必須除去。
“這件事有兩個解決辦法。”
“哦?”鮑里斯詫異了,他沒想到安格斯蓋爾居然有辦法。
安格斯蓋爾似乎並不擔心,對鮑里斯一瞬間露出的殺意也視若無睹,只是微笑道:“一是退入怒雷崖深處,崖上有水源,不過這麼一來,危險係數無疑更大,但是卻遵守了教牧大人留下的命令。”
“那麼另一條呢?”鮑里斯眼中的力量在醞釀,幾乎要化作利劍迸發出來。
“衝出去。”安格斯蓋爾看著鮑里斯,重複了一遍,“衝出去。”
鮑里斯一怔,氣勢,殺意,積蓄起的精神狀態一瞬間消退下去。疑聲道:“衝出去?”
“但是這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安格斯蓋爾淡淡笑著,“黑暗議會的進攻力度並不是很大,而且去阻截水源也故意讓我們看到,這似乎意味著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著什麼?”鮑里斯盯著他,道:“你認為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如果是等待,那麼就是在等待最好的機會。”安格斯蓋爾認真地看著鮑里斯,“這個時候,如果我們決斷錯誤了,不會有一個人能倖免的。”
聽到這句話後,鮑里斯心中猛地一跳,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了。
一個人都不能倖免!
是的,他害怕的是自己已經被教皇放棄了,他自己同樣是這個局謀中的犧牲品,只不過這種死法可能更符合一名教廷神職者的身份。
黑暗議會會露出一個缺口?
他冷笑了一聲,即便是真的,變數也太大了。
自己的生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僅僅慌亂了一會兒,他便鎮定了下來,緩緩道:“我需要殺一個人。”
安格斯蓋爾沒有多問,甚至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他依然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