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卻沒有任何人來理會我們。”
羅瀾撇了撇嘴,如果在百年前,或者不用那麼早,哪怕只在十年前,教廷或許會為了拓展西大陸的信徒而插上一手。但是如今時勢已然不同,那個時候,教廷恐怕正在忙於籌謀塞達昂的遠征,以及如何吞併各大教區的勢力吧?本身的力量已經捉襟見肘了,哪裡還抽的出精力援助一個早已分出去百年之久的光明教分支?
而現在,教廷中樞自身難保,只能勉強維持最高地精神統治罷了,那是更加沒有那個能力了。
羅瀾琢磨著,照這樣說來。這隻神殿衛隊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西大陸了。於是他接下去問道:“第二個問題,在必要時,這隻神殿衛隊是否百分之百的聽命於您?您是握有直接掌控它的權利?”
這個問題似乎同樣不好回答。拉斯特表情僵了僵,他偏了下頭,躲避著羅瀾的目光,閃爍其詞地回答道:“神殿的最高職位者除了米德勒主教外。只有三名祭祀,而我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三個聖堂劍士隊長……”
羅瀾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從那含糊的語言中,他捕捉了對方那微妙的心理,同時,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米德勒死後,這位拉斯特祭祀可能只是名義上的最高神職者,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或許還可能是因為他與黛芙妮相識,而並非是他本身地威望足夠。所以他未必能指揮得動那支神殿衛隊。
那可一隻不小的衛隊啊,羅瀾初步估計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西大陸的牧師是個什麼水平,但若是人人都帶有扈從地話,那五十人的牧師團就有接近兩百人的扈從。實力與三百人的聖堂劍士想必也並不遜色多少。
他抿了抿嘴,唇上還殘留著“飲露”所殘留地清甜的滋味,分外勾人遐想。
“第三個問題,”羅瀾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拉斯特。緩緩道:“祭祀大人來到黛芙妮神官這裡之前。是否與另幾位修士長有所接觸?”
陡然聽聞了這句話,拉斯特不禁渾身一震。他駭然望著羅瀾。失聲道:“你……”他猛然收住了口,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又驚惶向黛芙妮飛快地瞥了一眼。
黛芙妮玉容平靜無波,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羅瀾擺了擺手,微笑道:“拉斯特祭祀,您無需驚慌,因為即便您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你的,這個結果,想必黛芙妮神官早已猜到了,您在這裡,那我想是因為她看在彼此同為主的信徒,所以並不想過分追究,神官大人,您說呢?”
黛芙妮露出一個寬容的笑意,點頭道:“拉斯特祭祀如果已經得到主的庇護,想必也就不會來到此處了。”
拉斯特驚疑不定地望著兩個人,他的確與其他幾名修士長有過私下的接洽,其中有些給予他的條件還頗為讓他心動,但是他下不了決心的主要原因是黛芙妮這裡他還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是否會有什麼更為優厚地條件。另外,在他的深層的內心中,也藏著某些隱憂。他害怕的並非是被黛芙妮知道他與其他修士長的接觸過,而是怕訊息流傳出去後,沒有一方再信任他,不但如此,即便在神殿衛隊中,他也會很被動。
正當他有些坐立不安時,身後地那名褐色面板的辛西亞子弟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前者不禁點了點頭,長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往身上摸索著什麼。
羅瀾深深看了那名辛西亞人一眼,然後笑了笑,從衣兜中取出了一帕手絹,遞給了身邊的女僕,示意交到拉斯特的手上。
“是東方的絲絹?”拉斯特接過後,他原本想擦拭頭上地汗水,但是絲絹在西大陸非常奢侈,那裡地教區比不得中部大陸教區的富庶,無法享受大貴族般地待遇,所以他不捨得看了眼,把這帕手絹塞到了衣兜裡,又另外取出了一塊織布手帕抹上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