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向前移動時,匕首始終與脖子保持著一線距離,既能保持著強大的威脅感,又不讓對方失去活動的勇氣。
而老者的身後,兩名身高與體型幾乎別無二致的劍士正舉著劍抵在貝琳達夫人的腰側,他的手也同樣很穩很有力,不但如此,他們的面龐更是如僵硬的石塊,彷彿淡去了所有人類的情感。
看到他們,羅瀾終於明白為什麼阿多西末失手了,縱然他可以殺死其中一個人,但是另一個人卻一定會毫不猶豫一劍將貝琳達殺死,所以阿多西末一定是選擇了威脅這個的老者的辦法,不過顯然他的目的沒有達到,雙方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迴廊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腳下原本柔軟鬆軟的觸感卻因一灘灘的血跡導致像是陷入了泥沼般潮溼刺鼻。
老者看了一眼大廳四周的悽慘景象,他閉上眼睛,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道:“罪孽來源於貪慾。”他揮了一下手,道:“放開她。”雖然眼前的局勢完全偏向了羅瀾這一邊。但是老者手上有人質,也並非沒有最後一搏的機會,在自己的性命操控他人手裡時候他仍然敢做出這樣地決定,倒也算得是上極有氣魄了。
兩名劍士就如最聽話的木偶,動作如一的將斬劍收了回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他們的樣子。如果老者讓他們立刻去死,恐怕也不會有片刻的遲疑或者猶豫。
貝琳達夫人雖然遭受這番波折,但在利劍之下依然神色平靜。更是為她在成熟女人的風韻裡平添上了一絲英氣,只是在見到羅瀾後。測試文字水印5。她深深注視著後者,目光中透出複雜的情感,她抿了下豐潤地嘴唇,伸出纖手鄭而重之地整理一下衣襟,這才向前走過來。單膝跪地行了一禮節,肅聲道:“教牧大人,在主的光輝下,我貝琳達…阿蘭斯在這裡宣誓,阿蘭斯家族今後的一切都屬於您。”
對於羅瀾地忠誠,她起初並不是毫無保留的。作為阿蘭斯家族地唯一後裔,她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正在她對思考是否要告知羅瀾時,這個劫持的到來卻替她下了決心,如果教牧大人放棄自己,那就讓這些秘密永遠伴隨自己沉淪在大地之下,想必在天國中的阿蘭斯的先祖也不會責怪自己。如果教牧大人選擇了拯救自己。那麼無論今後地道路多麼坎坷曲折,哪怕是面對無法戰勝的強敵。自己也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羅瀾從言語中一下感受到了這位豔麗女子終於送上了真正的忠誠,對於這樣的下屬,他一向是不吝惜憐憫的,於是上前一步,將貝琳達一把扶起,只是在兩手接觸地時候,那溫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卻也讓他不禁心猿意馬了一下,可是眼下的場景並不適合繼續展開聯想,於是他輕咳了一聲,轉過身來面對那名老者,同時對阿多西末揮了揮手,深沉一笑,道:“我想,你應該就是那位被剝奪了權利的雙刃騎士團團長了。”
看著匕首離體而去,老者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點頭道:“是的,鄙人耐託蒙德。”這個時候,他不忘欠了欠身,道:“見過大人。”
羅瀾玩味地看著他,道:“看來不僅僅是禮儀,在待客方式上,您與您的副團長便有著很大差距。”
“劫持一位無辜者有違神訓地舉動,我曾勸說他們,但卻終無法阻止,”耐託蒙德苦笑了一下,道:“即便在困苦地歲月裡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主地教誨,然而一點點世俗富貴就讓他們失去了信仰……”他看了眼四周,嘆了一聲,在額頭和胸口點了幾下,道:“願主寬恕他們。”
他的神情肅穆莊嚴,一眼看去倒的確像是一位虔誠的神信徒。
羅瀾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嘴,這個老傢伙出來的時候不早不晚,正好是自己斬殺了所有的騎士之後才冒出來,這份時機拿捏的異常精準,分明是想借助自己的手完成對這些人的清洗,心機倒也不是一般的深沉,不過這番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