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法師有些坐不住了。道:“大人。難道我們就這麼坐視不理麼?”
“當然不。”沙羅曼微微一笑。露出保養地極好地牙齒。道:“我們也必須有所作為。”他低下頭。指尖在地圖上拉出一條劃痕。最後停止在了一處地方。道:“他們進攻我們地時候。同時也暴露出了自己地空白點。所以我想試試看。這位修士長地底線在哪裡。”
就在沙羅曼剛剛把撤退的命令傳達下去沒有多久,羅瀾所帶領的三百多名神職者毫無阻塞地突入了礦藏所在的地域,神職者心中所料想的激烈戰鬥並未發生,愕然望著一座座空蕩蕩地石牆和堡壘,這令他們在欣喜的同時也有些遺憾,畢竟,這是與傳說中的屠龍者第一次並肩作戰。
伊夫林神官難以置信地望著這裡,她感覺有些眩暈,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這個自己曾跟隨邁哈迪修士長強攻過幾次的礦藏居然如此輕易就被攻打下來,不,連哪怕最小的戰鬥也沒有發生,似乎……
她忍不住轉首向羅瀾看去,似乎這位修士長走到哪裡,亡者議會的人就急著退避,絲毫不敢與其接戰,難道,難道真是亡者議會懼怕屠龍者威名麼?
與她一般想法的並非只有一個,多數地神職者信心暴增,激昂的鬥志迴盪在胸腔裡,顧盼行走間也充滿了威勢,連日來因邁哈迪修士長之死而籠罩在頭頂的陰翳一掃而空!
可羅瀾卻並不空閒,他正在一座建築內仔細檢查了礦藏內的所有亡者議會遺留下來的物品和工具,便連一些細微的痕跡也沒有放過,小骨跟在後面,好奇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報告大人,”一名聖堂劍士的出現了門口,臉上滿是崇拜和恭敬。
“什麼事,劍士?”
“我們接到報告,半個沙漏時前,有一支亡者議會隊伍衝過我們原先駐守的地方,往撒柏林公爵地領地衝去了。”
羅瀾拿起一隻沾滿灰塵地金屬碟子仔細看了看,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大人!”聖堂劍士不敢說什麼。彎腰一禮退了下去。
可羅瀾並知道,他的不置可否卻很快在外面引起一場爭執。
“你們讓開!正義必須有人來維護,公理必將有人來伸張,我只是順從主地教誨,我這麼做沒有錯,到了修士長面前。他也沒有話說!”伊夫林憤然說道:“如果去晚了,公爵大人的領地必然會遭受到攻擊,一直以來,她為我們提供大量的糧食和裝備,如果我們連保護她都無法做到,我們還有什麼臉宣稱自己是主的信徒!”
“不行!”一名聖騎士隊長斬釘截鐵地說道:“在主教大人還沒有下達命令之前,我不會允許您擅自率隊離開。”
另一名看起來年紀頗大的老牧師過來勸解道:“伊夫林神官,我承認您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是主教大人在帶隊。他會有更妥善地安排的,我們應該相信大人。”
然而伊夫林仍然固執己見,絲毫不肯退縮半步。亞爾弗列得無奈地站在一邊,滿臉苦笑。
正當雙方不可開交的時候,羅瀾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門口。
頓時,所有的聲音都一下消失了,眾人立刻讓開了一條路,恭敬地彎腰行禮。
羅瀾的目光落到了伊夫林地身上,道:“伊夫林神官的話我都聽到了,請你告訴我,驅散黑暗靠的是什麼?”
伊夫林神官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光明。”
“錯了!”羅瀾看著她。沉聲道:“我告訴你,是鐵和血!是決斷和謀略!是捨棄和犧牲!”他的聲音裡有一種金屬般的冷硬,不但如此,伊夫林感覺到了那似乎是一把鋒快的劍,冷氣森森的沁入骨髓深處。
在這股無數戰鬥和生死磨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