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若不是你,我就被那兩個人給殺了,不知那兩人是誰?”
裡面的人沉默了下,道:“那個黑衣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就是他,撩撥著孫湯定鬧起了獨立,若不是他,還真引不來卓驍的大軍,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
“你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麼?”我對這個人有很大的好奇,為什麼他能出現在汗爻太子的黨羽裡,卻又出現在孫湯定這裡呢?
“這裡的人,都稱呼他師爺,從哪裡來的,誰也說不出來,即便我問過孫湯定,他獨對此諱莫如深。只是這劍臺如今這付死氣沉沉的樣子,還真要歸功於這個神秘的傢伙!”
“怎麼說?”
“不說他撩撥孫湯定謀反,就是這下煞圍城的事,也是他的主意,那個能做煞的人,也是他找來的,就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如果不是你今天被帶到那裡去,引路魑帶我找到你,我還不知道那傢伙居然待在浮屠鎮佛像那裡,原來他就是在那裡做煞的。”
“那個人,怎麼會如此駭人?”我想起那人鬼不分的模樣就直泛噁心,如此一個人,居然還要作煞害人,真可怕。
“自古以來,天地陰陽,萬物均衡,魑術傷人,自會反噬,煞這東西,逆違人倫,塗炭生靈,自古我的師傅就說過,煞是禁術,萬不可習,那使煞的,又怎麼會能全身而退?他那千童百陰煞,傷天害理,天理不容,這麼一身膿包,還是便宜的,死了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能洗脫他的罪惡,這種人,你可憐他做什麼?”
優無娜恨恨地聲音從屏風後傳來,顯然對這個害死她眾多族人的人恨入骨髓。
“那個千童百陰煞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真能護住劍臺阻擋卓侯爺的軍隊麼?”我實在很好奇,這裡聽說的一切,與我曾經的世界太過不一樣,鬼鬼叨叨的東西太多,太不可思議!
裡面傳出優無娜不屑的笑聲,她尖銳的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絕對完固的東西?魑術如此,煞更是如此,也只有孫湯定這樣膽小卑劣的蠢人,才會相信。劍臺百年基業,就穩在那尊佛浮屠鎮處,那據說是百年前得道高僧血肉凝結的鎮魂寶像,鎮著千年前那場浩劫裡的冤魂,孫湯定卻讓人在那裡破壞它的根基,我看,他的末日,真是不遠了!”
我愣了下,道:“難道孫湯定不知道那地方的重要性麼?他就真信一個煞能保全他的根基?”
優無娜從屏風後款款走出來,身上殷紅的底衣刺目光鮮,她冷笑:“孫湯定除了對自己的小命很精明外,其他都是白痴,那個軍師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說什麼都信,等著吧,卓驍的大軍一到,這劍臺守不了多久!”
我一喜,道:“侯爺到了麼?”
優無娜看了我一眼,細長的雀目裡透出點驚奇:“素聞卓驍兵行詭道,大膽妄為,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孫湯定今日瘋狂之至,大約就是因為聽到了卓驍兵近城防,嚇到了吧!”
“侯爺居然過了咆坨河?”我記得那河寬闊洶湧,一舟難渡,來之前還聽到過他們在為渡河而煩惱呢,這麼快就渡過來了?
“你知道你的侯爺幹了什麼麼?”優無娜突然微笑,有些驚歎道:“他炸了圖圖山兩山口,愣是截斷了咆坨河上游的水源,”說到此,她頓了頓,看了我一眼,有些迷惑:“不過,他並未等水位降低多少,就親自帶了五千輕騎強渡咆坨河,直搗了吳維的軍營,如果不是幾天前就有流言在吳維軍營裡流傳,說吳維草殲人命,孫湯定拿嶗山各寨人的少年亂殺做煞,軍營人心紊亂,叛亂了很多人,所以沒能阻擋住卓驍的進攻,但是依然還是傷亡不少。”
我聽著有些吃驚,“侯爺受傷了麼?”
優無娜扯扯嘴角,“你倒真惦記你的侯爺,放心,他蓋世英雄,死不了,只是這次的進攻,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