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過去了,當我聽到炕上傳來一聲極低的呻吟的時候,我居然覺得是天籟,當她睜開眼的時候,那種喜悅,強大的包繞了我。
“裴千靜!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除了對塔塔,還從沒有過對誰如此溫柔,這個女人已經讓我體味了很多難得了。
那雙美麗的,曾經那麼冷淡的眼徐徐睜開,似乎沒有任何感情,連冷淡都沒有,卻是一種迷茫和困惑,很久,她才開口,很沙啞,也許是喉嚨傷到了,可是,她的話,卻讓我很意外:“你是誰?”
還有一句:“我是誰?這裡是哪裡?”
斯拓雅番外四
九日焚腸散是極其霸道的毒藥,讓人可以痛不欲生的死去,我都是用來控制那些反抗激烈的人,沒有人可以這在種霸道的藥下不屈服,當初我用在裴千靜身上源於我強大的怒氣,可是,我現在感到後悔了。
寧古頤下在她身上的媚藥是從發情的沙漠橐駝身上提取的,一滴足以讓最貞潔的女人放蕩縱慾到死,如果不做,甚至會血爆而亡。該死的女人,下了最重的藥,裴千靜能活下來而且沒有被我那些獸人玩弄真是萬幸,而她還活著,更是個奇蹟!
可是,她活下來了,卻失憶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所在何處,什麼都不知道,如同一張白紙。
我站在氈房一角,看女奴為她換衣,失去記憶的她出奇乖巧,如同一個無知的嬰兒,懵懂而茫然的眼看著所有的人和事,時不時的看向我,眼裡有種害怕後的求助,她從醒來看到我後就開始對我無比依賴,好像那個出生後的小鹿,戰戰兢兢的。
我其實很遺憾,在那雙眼裡,我看到過過去的自己,倔強而冷淡,那是這個女人吸引我最大的地方。
可是,那也是我知道她永遠不會屈服的真實內心,所以,我又感到欣慰,現在這樣,她就對我沒有那種疏離,我幾乎就是她的依賴,她現在除了我,誰也不肯靠近。
只是,這樣的她,卻又讓我迷惑,她是真的失憶了麼?這個倔強的女子,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麼?現在的她,可是又一次偽裝?
“大且渠,閼氏好了!”女奴恭敬的對我道,我揮揮手讓她退下去,走到那個小女人面前。
“雅哥哥!”小女人伸出手,揪緊了我的衣裘,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滿眼驚慌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怕什麼,不過我挺喜歡她離不開我的樣子的。
我抱起她,這個女人高倒是高,卻輕的沒幾兩肉,她穿上我們斡淪的衣服好像還真有些像我們的人,那小小的絨花襯著她的臉蛋無比柔美,粉色的衣襖繡著粗獷的褶麗紋,把她的纖細襯得那麼完美。頭頂的氈帽垂下細小的鈴鐺,綴著珍珠和小羊骨,叮鈴作響。
我把她擁進懷裡,柔聲問:“怎麼了?”
小女人把頭埋進我的肩窩,很小聲的問:“為什麼要換衣服?”
我呵呵一笑,我覺得這懷裡的小羊柔順的幾乎可以使人心醉,這種感覺以前我從沒有感受到過,這比那些匍匐在我腳下任我蹂躪的女人男人要好玩的多,雖然我很懷念那個倔強的小女人,不過,這樣的她,也挺可愛。
可愛,呵呵,這輩子,我還沒有過這種念頭呢!
“雅哥哥帶你去看個熱鬧,待在這帳篷裡你都憋壞了吧!”
懷裡的小女人一下子繃緊了身體,顯得有些不安:“莫諾兒不想去,莫諾兒怕!”
我告訴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小女人她叫莫諾兒,那是斡淪語裡純潔的意思,就如同她現在一樣,天真純潔,不諳世事,我是她的夫君,從小就是我的人,她叫我雅哥哥。
我說什麼她都信,她似乎離不開我 ,可是,卻膽小如同草原的兔鼠,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害怕,兩天前我看她恢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