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內,施主請進。”
慕容燕道:“多謝大師。”隨後步入禪房。
慕容燕進入禪房後,只見禪房中甚是簡陋。正對房門是一張木桌,桌子上有一盞油燈和幾本經書,桌子的兩旁有兩把木椅。禪房的西首有一個佛籠,裡面坐著一尊佛像。慕容燕對佛家諸佛不慎熟悉,只知道不是常見的如來、彌勒之流,但具體是哪尊佛,卻辨識不出。禪房的東首有一張禪床,除此之外禪房內別無他物。在禪房東首的禪床上正有一名老和尚在敲著木魚唸經,在這老僧的背後牆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禪”字。
慕容燕心想:這老僧應該就是少林寺的現任方丈,玄慈方丈了。便行禮道:“小子慕容燕,見過玄慈方丈。”
玄慈道:“施主不必多禮。施主複姓慕容,可是姑蘇慕容氏的子弟?”
慕容燕道:“正是。”
玄慈道:“那慕容博,慕容老先生是施主的……?”
慕容燕道:“正是先父。”
玄慈道:“我一向只知有一個叫慕容復的是慕容老先生的兒子,在江湖上名聲甚是響亮,今日方知慕容老先生還有一個兒子。”
慕容燕道:“慕容復是我大哥,我是先父的二子。”
玄慈請慕容燕坐下,道:“慕容老先生生前是老衲的至交好友,其人品學識老衲也是甚為佩服的,不意天妒英才,竟英年早逝。當年老衲本還有一件事要問慕容老先生,不成想竟接到了慕容老先生的死訊,老衲心中甚是驚愕悲痛。……聽說慕容老先生是得了急病去世的,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走之前可有什麼交代?”
慕容燕搖了搖頭道:“先父去世時,我年紀尚幼。父親到底生什麼病,我也不知道,父親去得很快,忽然早上生病,到得晚間,母親就告訴我和大哥,父親去世了。至於父親走之前有什麼交代,卻未聽母親提起過。”
玄慈“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知慕容施主此次來敝寺,有何貴幹?”
慕容燕道:“貴寺玄悲大師在大理陸涼州身戒寺中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絕技“大韋陀杵”之下,江湖上的朋友都說是姑蘇慕容下的手。我大哥怕引起兩家的誤會,便與月前特地趕來少林向諸位高僧解釋一二。不知我大哥現在何處,方丈大師可否見告?”
玄慈道:“慕容復慕容施主從未來過敝寺,至於他現在何處,老衲也是不知。”
慕容燕道:“哦,如此,倒是小子唐突了。”心中卻想著:定是大哥在趕往洛陽的途中遇到了一品堂的人,大哥不知他們南下的意圖,便扮作那李延宗跟隨打探,所以沒有來少林。
玄慈道:“無妨。”
慕容燕道:“少林乃禪宗祖庭,寺內諸位高僧必定佛法精湛。在下往日讀過幾本佛經,於其中佛理有諸多不明之處,方丈大師可否能為在下解惑。”
玄慈笑道:“善哉,善哉。弘揚佛法,乃我輩所願。慕容施主有什麼不明之處,儘管提來。”
慕容燕當年在讀少林的七十二項絕技時,知道七十二絕技的要義都是出自佛門典故,便也讀了幾本經書。但畢竟興趣不在此,加之沒有名師,於其中有許多礙難處。玄慈不愧為少林方丈,旁徵博引,將慕容燕提出的問題一一解答。慕容燕前世來自現代,眼界開闊,提出的一些觀點有時也讓玄慈有眼前一亮之感。兩人談得頗為投機,時間也不覺而逝。
正在慕容燕和玄慈相談甚歡之時,突然有一名老僧推門進來,道:“方丈……”那名老僧剛叫出“方丈”二字,抬頭看到屋內還有他人,忙住口不語。
慕容燕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間,已是到了黃昏時分。便起身開口道:“天色已晚,在下便先告辭了。”
玄慈道:“寺中有事,老衲就不留施主了,施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