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僕役道:“在,大公子和夫人都在前面的大堂中。”
慕容燕當即便向那名僕役所指的方向而去,轉過一處花叢,走了不遠,就見到前面有一處花廳,鄧百川、公治乾、風波惡三人正立在門外,獨獨不見包不同。
慕容燕走了過去,鄧百川三人連忙行禮道:“二公子。”
還未等慕容燕回話,就聽到大堂中傳來了慕容復的聲音:“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
只聽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後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慶為父,孝於段氏,於慕容氏為不孝,孝於慕容,於段氏為不孝;你日後殘殺大理群臣,是為不仁;你……”
不等包不同說完,慕容復就一掌向包不同的背心正中拍去,剛剛挨著包不同的身子,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住手!”接著就聽到嗤的一聲響,感到一股凌厲的指力向自己的手腕襲來。慕容復急忙閃開,向門口看去,只見慕容燕正走進屋來。
慕容燕剛才在門外聽到慕容復話心道一聲:“不好。”不及再與鄧百川三人寒暄,急忙先屋裡奔去。剛到門口,就見慕容復一掌拍向包不同的後心,急忙以一招“星丸跳擲”制止了他。
慕容燕進門之後,向堂內一掃,就見屋裡除了慕容復和包不同之外,還有段延慶、嶽老三、段正淳及他的一干紅顏知己在,只是他們不是癱在椅子上,就是倒在地上,顯然都是中了“悲酥清風”之毒。除此之外,地中央還躺在一個手腳被縛,雙眼被蒙,昏迷不醒的人,卻是段譽。
此時,鄧百川三人,王語嫣、木婉清、鍾靈及靈鷲四姝也都走了進來。看來堂內的情景,王語嫣、木婉清、鍾靈三女急忙都跑到各自的媽媽身邊。鄧百川三人也都來到重傷倒地的包不同身邊。
慕容復剛才打包不同的那一掌使足了陰柔內勁,打的又是包不同靈臺、至陽兩處大穴,分明是要置包不同於死地。所幸慕容燕出手及時,慕容復這一掌雖然打到了包不同身上,卻未及發力。包不同只是被打成了重傷,而未喪命。
風波惡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麼了?”見包不同口吐鮮血,兩行清淚,從頰邊流將下來,知他傷心已達極點。風波惡大聲道:“三哥,你雖以傷重說不出話來,想必仍要問問公子爺:‘為什麼對我下如此毒手?’”說著轉過頭來,凝視慕容復,眼光中充滿了敵意。
鄧百川朗聲道:“公子爺,包三弟說話向喜頂撞別人,你從小便知。縱是他對公子爺言語無禮,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責備,也就是了,何以竟致下如此重手?”
其實慕容復所惱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對他言語無禮,而是恨他直言無忌,竟然將自己心中圖謀說了出來。這麼一來,段延慶多半便不肯收自己為義子,不肯傳位,就算立了自己為皇太子,也必佈置部署,令自己興復大燕的圖謀難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則那頂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隨風飛去了。他聽了風鄧二人的說話,心想:“今日之事,勢在兩難,只能得罪風鄧二人,不能令延慶太子心頭起疑。”便道:“包不同對我言語無禮,那有什麼干係?他跟隨我多年,豈能為了幾句頂撞之言,便即傷他?可是我一片至誠,拜段殿下為父,他卻來挑撥離間我父子情誼,這如何容得?”
風波惡大聲道:“在公子爺心中,十餘年來跟著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萬萬及不上一個段延慶了?”
慕容複道:“風四哥不必生氣。我改投大理段氏,原是全心全意,決無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歪曲我一番善意,我才不得不下重手。”
公冶乾冷冷地道:“公子爺心意已決,再難挽回了?”
慕容複道:“不錯!”
慕容燕這時嘆了口氣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