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慕容燕面前,便似磕拜求饒一般。
慕容燕彎下腰去,從鮮于通手中取過摺扇,朗聲說道:“華山派自負名門正派,真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絕藝,各位請看!”說著走到一棵花樹前,以扇柄對著鮮花揮了幾下,片刻之間,花瓣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淡黃。
眾人無不駭然,均想:“鮮于通在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什麼毒藥,竟這等厲害?”
只聽得鮮于通伏在地下,“啊……啊……”的發出殺豬般地慘叫,聲音淒厲,撼人心絃。他呼叫了幾聲,大聲道:“快……決殺了我……快打死我吧……”
慕容燕道:“想死?先說清楚你這扇子藏得是何種毒物?”
鮮于通叫道:“這……這是金蠶……金蠶蠱毒……快……快打死我……啊……啊……”
聽到“金蠶蠱毒”四字,各派耆宿卻盡皆變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大聲斥責起來。原來這“金蠶蠱毒”乃天下毒物之最,無形無色,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蠶蟲同時在周身咬齧,痛楚難當,無可形容。偏偏又讓中毒者神志清楚,身上每一處痛楚加倍清楚地感到,比之中者立斃的毒藥,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語。
慕容燕道:“你將金蠶蠱毒藏在摺扇之中,怎會害到了自己?”
鮮于通道:“快……殺了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說到這裡,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抓亂擊,滿地翻滾。
慕容燕道:“你將扇中的金蠶蠱毒放出來害我,卻讓我用內力逼了回來,可是如此?”
鮮于通尖聲大叫:“是我自己作孽……我自作孽……”伸出雙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盡,但中了這金蠶蠱毒之後,全身已沒半點力氣,拼命將額頭在地下碰撞,也是連麵皮也撞不破半點。
慕容燕道:“中了這‘金蠶蠱毒’者,需要受七日七夜萬蟲齧身之痛,才會肉腐見骨而死,期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要是想早點解脫,就將你曾經做過的虧心事說出來。否則,你就在這躺七天七夜吧。”
鮮于通道:“沒……沒有……”
慕容燕道:“那你就在這兒躺七天七夜吧。”
鮮于通忙道:“我……我說……”可是要當眾述說自己的虧心事,究是大大為難,他囁嚅半晌,終於不說。
突然之間,華山派中兩聲清嘯,同時躍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紀均已五旬有餘。手中長刀閃耀,縱身來到張無忌身前。那身矮老者尖聲道:“姓慕容的,我華山派可殺不可辱,你如此對付我們鮮于掌門,非英雄好漢所為。”
慕容燕道:“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那矮小老者怒道:“諒你也不配問我師兄弟的名號。”俯下身來,伸手便去抱鮮于通。
慕容燕掌力虛拍,將他逼退一步,冷冷地道:“他周身是毒,只須沾上一點,便和他一般無異。閣下還是小心些吧!”
那矮小老者一怔,只嚇得全身皆顫,卻聽鮮于通叫道:“快殺我……快殺我……白遠白師哥,是我用這金蠶蠱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沒有了,再也沒虧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華山派人眾一齊大驚。矮老者問道:“白遠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說他死於明教之手?”
鮮于通叫道:“白……白師哥……求求你,饒了我……”他大聲慘叫,同時不住地磕頭求告。叫道:“白師哥……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逼我……你要說出胡家小姐的事來,師父決不能饒我,我……我只好殺了你滅口啊。白師哥……你放了我……你饒了我……”雙手用力扼迫自己咽喉。又叫:“我害了你,只好嫁禍於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麼還來索我的命?你的妻兒老小,我也一直給你照顧……他們衣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