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一愣,甚至對於楚雲煙的故弄玄虛有些生氣,“大小姐,這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定,你尚且自己都管不好,有什麼來照顧四妹呢?”
這個照顧,四姨娘咬字特別重,暗示楚雲煙,不要多管閒事。
“四姨娘,我知道我這麼說,你不開心,可是你只看到四妹現在好,而不顧以後,這眼光是不是短了。”楚雲煙反問四姨娘,不等四姨娘回答,就接著說,“四妹今天十歲,再過五年及笄,也是許配人家的時候了。”
一說嫁人這樣的事情,四姨娘的神情開始有些緩和,當孃的大概都是這種心情,認為婚姻大事是女兒的重生,是心頭最大的問題,也是醉柔軟的問題,恨不得用一生的力氣來祝福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好的姻緣。
“楚家也是名門大戶,楚家女的婚姻更由不得任性胡為。如今,我和楚玉嬌都到了婚配的年齡,我這幅鬼樣,對於楚家大概沒有半點作用,自然當不了楚家的聯姻工具。父親嗣過少,大哥任職將軍,有實權有能力,父親左右不了他,二夫人在楚家獨攬大權,一心想著讓楚玉嬌飛上枝頭當鳳凰,楚家就只剩下四妹一個了。你認為是父親會放過四妹,還是二夫人會放過四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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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
拓拔辰被楚雲煙氣的說不出其它話,他真想敲開楚雲煙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裡裝的什麼。不過楚雲煙說的確實很對,楚玉嬌的身份確實會為辰王府蓬蓽生輝,但是他拓拔辰不需要一個花瓶!
“我怎麼了?今天心情說不上好或者壞,那我也告訴你一個不知道好壞的訊息吧。”楚雲煙努了努嘴,看向楚寒澈離開的方向,表情變得嚴肅,“我覺得我這個哥哥在楚家孤立無援。你就算是討好他,他也不能決定楚玉嬌嫁給誰。”
經歷這些日的事情,楚雲煙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楚寒澈和楚振興之間並不像父,不只是政治立場不同,一些習慣,一些性格,包括長相,都不似是父。若是爹不懂得心疼孩,身為母親總不至於不心疼孩,可是二夫人程紅英從沒有半點疼愛楚寒澈,一顆心全部放在了楚玉嬌身上。而且楚寒澈也似乎很疏離他們。
拓拔辰看著楚雲煙的表情,突然間想笑,竟然還有事情可以為難到她。他從沒有見到過一個毀容至此的女孩,還能如此自信飛揚,在權貴面前坦然自然,時而認真時而歡樂。可這樣的女孩生到楚家,真的可惜了。活下來,也會成為家族的棋,而她毀了容貌。大概只能是楚家的棄了。
“青玄醫術高明,或許可以醫好你。”拓拔辰嘆息的說。
楚雲煙一愣,自己看個病怎麼連拓拔辰都知道。這傢伙勢力延伸到楚家了嗎?楚雲煙打量了一圈,根本沒有陌生人的氣息。
拓拔辰搖了搖頭,還不等他說話,楚雲煙一句話差點嗆了他半死。
“青玄醫術這麼高明,也沒有治好辰王爺的腿。在雲煙有眼裡也不過如此。”雖然青玄難請,但既然大哥可以請來為她治病,那麼拓拔辰定有能耐為自己治腿。不過,如果以青玄的能耐都不能醫好拓拔辰的腿,楚雲煙幾乎可以斷定,就算是她,也不能讓拓拔辰恢復正常人。
楚雲煙有些惋惜,一個有智有謀又有勇的男,就算是登上巔峰,卻不能馳騁沙場,定時人生最大的不幸。
“你在惋惜?你真有意思,不可憐自己,卻可憐我。我十弟隨後就到,我先走了。”拓拔辰的笑容終於看到一絲落寞,聲音沒有平日裡那麼輕快,絲絲的喑啞彷彿一塊巨石拖在地上,拉都拉不動。
楚雲煙有些心疼,只是不知道這份疼,疼的是自己還是為眼前的人疼。拓拔辰離開,楚雲煙並沒有挽留。站在原地,回過神的時候,假山旁的寒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