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她沒話找話著說:“今天天氣真好!”我附和著。看我情緒不高,她笑著問我:“怎麼啦,有心事?”我搖搖頭。
我們邊走邊聊,無意中看見齊姐從旁邊走過,我將手搭在丁雪嬌的肩膀上,丁雪嬌正想推拒,我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拜託,就放一會會,”傻丫頭很配合,朝我“呵呵”笑著,那樣子真甜蜜。
齊姐怔在那裡,呆呆的,好久都沒動。她瘦了,眼睛失去了原先那種光彩。
我和丁雪嬌在最前排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我旁若無人地高談闊論,旁邊的人對我怒目相向。齊姐神情慌亂,中途出現了好幾次錯誤。我享受著惡作劇帶來的*,心裡卻一點也痛快不起來。
大學生活忽然變得如此無趣起來,我拉著他們天天喝酒,每天不醉不歸,他們問我怎麼啦?我說就是想喝酒。剛開始他們還配合,後來都設法溜走了。
我知道一切都會黯淡,我突然感到特別憂傷,我愛的女人連同我的愛將在我內心不復存在,如同我的初戀一樣終將被深埋。
第四十六章 徐姐老公被燒傷了
母親打電話過來說:“兒子,你知不知道媛媛的姨夫燒傷了呀?”
“燒傷?”我問:“我不知道,怎麼啦?”
原來徐姐老公負責的那片有個小區發生火災,火勢兇猛,把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太婆困在屋子裡,情況非常危急,最先趕到出事現場的他毅然衝入火場中將老人救出,自己卻被大火燒傷,生命垂危。小城市裡沒有專業的燒傷醫院,市裡連夜派救護車將他送到上海長海醫院搶救。
母親又說:“抽空去看看他吧,真是條漢子!”
我撥通了徐姐的電話:“姐,發生這樣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徐姐哭著說:“剛脫離危險期,我都沒時間打電話告訴你們。”
“嚴重嗎?”我問。
徐姐說:“全身大面積燒傷,氣管也被嚴重灼傷,最要命的是脊椎被掉下的橫樑砸傷,他後半生將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當我趕到位於楊浦區174號的這家醫院時,這位英雄還住在特護病房裡,全身纏著白色的繃帶,靜靜地躺在那裡。所裡派了一名警員和徐姐一起輪流護理。那位警員說:“嫂子,你都兩天沒睡了,去歇會吧。這裡由我看著,有什麼事我打電話告訴你。”
徐姐都瘦脫形了,兩眼沉陷,頭髮散亂,看著真讓人心痛。我也說:“姐,去休息會吧。”徐姐點點頭。
局裡在對面旅館給陪護的人訂了兩間房。徐姐關上門撲在我懷裡放聲大哭,她說:“都怪我,你知道嗎?那兩天我在和他鬧離婚,他是帶著情緒去工作的,能不出事嗎?”
徐姐又說:“都是我害了他呀,讓他再也不能走路了。”
我勸她說:“姐,這不能怪你。作為一名警察在那個時候他必須站出來,那是他的職責。”
徐姐又哭著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呀?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現在又遇到這種情況,讓我們母子倆以後怎麼活呀?”
我勸她說:“他是因公負傷,國家會養他一輩子的。”
徐姐小聲抽泣著說:“不怕你笑話,我一心想跟他離婚是想不計名不計份的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一直這樣給他戴帽子。”
我無言。
徐姐接著說:“我以前認為他很懦弱,沒想到他還會做出這麼轟轟烈烈的事,這讓我重新認識了他,如果我現在離開他,他後半生怎麼過?”
“這都是命吧?”徐姐說:“我以後就本本份份地跟他好好過日子。”
徐姐看著我說:“我們不能再那樣了,你別怪姐。”
我搖搖頭,徐姐說:“再抱姐一會兒吧。”
徐姐在我臂彎裡睡著了,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