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替那些漂亮的花兒惋惜。
今天是禮拜天,早晨下起了雨,一個慵懶的日子,不用上班,一直睡到中午,起來泡了包泡麵吃了。
丁雪嬌和林結伴去看會展了,媛媛去圖書館查資料了。一個人呆在家裡好無聊,看了會兒電視,一點精神都沒有,正準備接著睡,手機響了,是許姐的,問:“小桐,在幹嗎呢?”
“剛吃過飯,準備睡覺呢。”
“不怕睡出毛病來,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我收拾了一下,趕快下樓。細雨依舊,只見許姐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穿一身清爽的連衣裙,斜靠在車旁,仰著頭,任雨絲輕輕拂灑在身上,溼了頭髮,潤了臉頰。微風乍起,裙袂飛揚,看著讓人心裡一動。
我看著她說:“姐,你這樣會感冒的。”
她笑笑說:“小桐,這雨淋在身上的感覺好爽,冰冰的,涼涼的,一種清新微涼的感覺沁人心脾,心似乎也變得透明澄亮起來,感覺又回到童年。”
我拉著她說:“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生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姐反身跑到副駕駛的位子上坐下來,把鑰匙遞給我說:“你開。”
我發動車子,扭頭問她:“去什麼地方?”
“找地方喝酒怎麼樣?”
好吧,出門,順著這條馬路往前走,過了紅綠燈右拐,就有一個很大的酒吧,推門而入,仿古木門帶動風鈴聲一陣脆響,猶如進入了一個藍色的童話世界,低沉而不失激昂的音樂迎面撲來,霓虹燈斑斕下,每個人的面孔都顯得有些迷幻。
大理石吧檯,高檔的桌椅,北面牆上掛著個玻璃牆的大背投,牢牢地操控著人的慾望和眼睛。這是我喜歡的地方,可以使人身心愉悅。
由於這家酒吧開在鬧市區,也吸引著一些外籍人士,一個高個子的老外,把一箇中國女孩子攔腰抱起,倆人互相做著一些下流的動作,噁心周圍人的眼睛,一曲結束後竟然還響起叫好聲!
浮著冰塊的酒發出磣人的紅光,許姐小心地晃了晃,輕輕抿上一口,感覺液體慢慢從她喉嚨滑向鎖骨、胸口,直流到胃部,顯得那樣美豔與從容,許姐見我在盯著她,嗔道:“看我幹什麼,快喝呀。”
深吮了一口,一股清涼潤過胸腔,整個消化道馬上變成了一團火,順著原路,一寸寸地往上竄,好過癮!
眼前的一切不久就變得離離碎碎、模模糊糊,人越來越多,人們隨著音樂不停地舞動,迷幻的燈光下都是閃動的人影。
不知許姐說著什麼,聽不清,嘈雜的音響和擁擠的人群讓我們倆越挨越近,許姐坐過來說:“現在他把芸芸策反了,鬧著要復婚。”
原來是為這事找我喝酒啊!
“口口聲聲說為孩子好,這種男人真是少見。”
我吞吞吐吐地說:“這可能也是最好的結果。”
“你也這麼認為?”許姐瞪著我說。
我點點頭。
許姐氣得不再理我。
我看了她一眼說:“這只不過是我的觀點,你別忘心裡去。婚姻是自己腳上的鞋子,合適與否只有你自己心裡知道。如果還有感情基礎,為了孩子,能挽回不是更好嗎?”
許姐還是不理我,我接著說:“如果我不贊成,那是我的自私;現在我說好,是希望你幸福。雖然我很捨不得,也很失落,但那是你最好的歸宿,好多東西我都給不了你。”
許姐小聲啜泣起來,過了很久才說:“姐知道,小桐,謝謝你!”
我小心地替她擦去眼淚,許姐握住我的手,輕輕貼在臉上,我們就這樣相互凝視著,她手指纖細修長,眉眼輕巧,長長的頭髮捲曲著垂在肩頭。
我的掌心貼在她的臉上,指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