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上,她以指代梳的將糾結的髮絲抓開,纖白的指穿梭在細柔的黑髮裡。
她側過身,他見到她唇上輕咬著同一條淺薰衣草色的髮帶,垂在她的胸前,飄呀飄的,挑動著他的心,跟著飛呀飛的,移不開視線。
熟悉的纖指纏起髮帶,將一把青絲束成馬尾,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像是那條薰衣草色的髮帶無意間也將他的心扯住,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有些發燙。
滕立宇從不諱言,夏雪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卻是最能吸引他的心神的女人,她無意中的小動作,都能讓他看得發怔,這也是他為何不斷出現在香草魔力花苑的原因,他喜歡這種感覺。
屋裡的夏雪轉身,見到門外的他,露出最真切的微笑,小跑步的推開門,到了他的面前,只是撲鼻而來的煙味讓她皺起眉,退了一步。
“你像是剛從菸灰缸裡爬出來似的。”她皺眉,瞪著他,紅唇微噘,流露她最白然的性感,看來沒一絲怒氣,倒是添了抹柔媚的嬌嗔。
滕立宇扯唇,因為她朝著他跑來的動作而欣喜,沒有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容易被取悅,心情輕易的因她而轉變。
“原諒我的滿腔怒火,自然把車裡的香菸全都點燃了。”滕立宇倚著車門,並不急著進屋,他一身的煙味在冷氣房裡散不開,夏雪會覺得不舒服。
“心情這麼差?”夏雪倚在門的另一邊,笑容甜美,對於他的滿腔怒火,她倒是絲毫未覺。
“是很差!”滕立宇肯定的答道,在還沒見到她之前,他的火氣可以點燃一座山,但是現在,因為她的出現,他的怒火竟然不自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他倚著門,渾身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魂的魅力,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祇活脫脫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對於自己的想象,夏雪驀然間暗罵著自己。
“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不過,現在我倒是信了。”夏雪發現到他英挺迷人的俊臉上,竟然唐突的多了原子筆墨水的痕跡。
滕立宇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轉身朝向門內走了進去,抽了張面紙,沾了水之後,筆直地朝他走了過來。
她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揚手,試圖將他眼簾下的原子筆痕跡拭去。
“氣得把臉當成紙,作起畫來了。”她笑盈盈的瞧了他一眼,這種小孩子才會發生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想想真是令人發噱。
滕立宇挺立的身子僵了僵,為她唇邊的那一抹笑失了神。
她主動接近他,溫柔的撫著他的臉,他發現自己竟緊張得像個初曉人事的懷春少年,心跳急速得像是快從胸口蹦出一般。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近到幾乎能聞到她口中的香氣,揚起的手臂在移動中有著淡淡的花香,讓他的心神盪漾。
“擦不太起來,有些幹掉了。”夏雪將面紙對摺,認真的想拭去他頰上的筆跡。
她的唇邊噙著笑,像是在笑話他,長睫下雙眸波光流動,看得他心湖升起一股不平穩的情緒;迷惑人的嗓音繚繞耳際,像是不可抗拒的罌粟……
“你在勾引我嗎?”察覺了自己的失常,滕立宇傭懶的一笑,將雙臂盤在胸前,略略偏頭科睨著她,故意擺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
只是嘴裡的輕薄雖然讓他的眼神看來不再那麼專注,但是他卻發現,他還是無法移開雙眼,將目光離開她稍瞬。
“你想太多,我對你沒有興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夏雪不以為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努力的專注在他的臉上……把原子筆漬擦去。
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讓她習慣他的不正經,她心裡只把他當成一個足以談心的朋友,一點也不理會他那百萬伏特的笑容,完全不受他的影響繼續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