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一直跑,蘇哲都不記得自己跑多久了,四周仍然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彷彿沒有邊際,這讓他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
停下腳步,蘇哲皺著眉頭,難道這也是一個陣法?試著收取一下。
精神力溝通空間,只覺眼前一花,咦,蘇哲詫異的發現空間裡什麼都沒有收進去。
只是眼前的草地沒了,他出現在一處高山之上,四周風聲獵獵,仙音嫋嫋,泉水淙淙,讓他心曠神怡。
“你為什麼吵醒我睡覺?”
一個孩子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腦海。
蘇哲心中一驚,四處張望,這是誰在和我說話?
可左看右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人,難道自己聽錯了?
“喂,你踩著我幹什麼?”
突然聲音從腳下傳來,蘇哲慌忙挪開腳,難怪總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還以為踩著石頭了,原來是踩到了人了啊。
他正要跟人家道歉,突然瞪大了眼睛,這裡哪有什麼人,腳下只有一隻白色的袖珍小烏龜正惱怒的瞪著眼睛看著他。
說它袖珍是因為它只有半個巴掌大,和一般的烏龜不同,這袖珍烏龜通體潔白如玉,一雙眼睛大的出奇,佔據了頭部三分之二大小,烏溜溜的充滿了靈動,要多萌有多萌。
可是它再萌,蘇哲也不覺得可愛,反而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升腦門。
尼瑪,烏龜會說話?這哪裡是小烏龜,分明是烏龜精。
他警惕的退後兩步瞪著它:“你是誰?”
“我是誰?”
小烏龜迷惘的眨巴下大眼睛,煩惱的搖了搖腦袋,“睡太久了,忘了。”
裝,給老子繼續裝,蘇哲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把血刺拿在手中,“忘了,你騙鬼呢?”
“喂,你吵醒我睡覺還有理了?”
小烏龜氣鼓鼓的嘟起小嘴巴,委屈的瞪著大眼睛,只是在看到血刺時,眼中露出一絲迷惘。
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嚇的“哎呦”一聲,把腦袋和四肢都縮排了龜殼裡。
蘇哲見狀一愣,這什麼情況?難道它見過血刺?
見它畏懼血刺,蘇哲得意起來,用腳踢了它一下,“老實交待,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老子把你宰了熬湯喝。”
一陣劇痛傳來,蘇哲齜牙咧嘴的看著小烏龜,腳趾頭都差點斷了,這小烏龜竟然紋絲不動,這丫的得有多重?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剛才睡迷糊了,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叫鎮山河,是西王母娘娘麾下神獸。”
小烏龜瑟瑟發抖,腦袋也不敢露出來,那樣子極為好笑。
蘇哲臉色劇變,心跳都漏跳了半拍,神獸,老子竟然見到了一隻活著的神獸。
鎮山河?連山河都能鎮,難怪這麼重,只是,神獸有這麼慫的嗎?還真是個縮頭烏龜。
“你說你是神獸?有什麼憑證?”
蘇哲雖然已經相信了它的話,但還想詐它一下。
“憑證?我沒有憑證,好漢,你就當我不是神獸,放過我吧。”
小烏龜膽怯的露出小腦袋,做好了見勢不妙隨時把腦袋縮回龜殼的準備。
蘇哲臉色變的極為古怪,試探著問:“你怕我?”
小烏龜人性化的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畏懼的看了一眼血刺。
蘇哲臉色一黑,原來不是怕自己,是怕血刺,奶奶的,老子還不如一把武器。
手中血刺一揚,還沒等說話呢,小烏龜的腦袋嗖的一聲就縮回去了,還不忘大喊著:“好漢饒命……”
蘇哲鬱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語帶威脅的說:“給我老實交待,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什麼時候吵你睡覺了,這裡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