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不可自拔。
他彷彿看到自己化身一個金衣披甲的英俊男子,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向絕美的女子張開雙臂。
絕美的女子帶著雀躍的欣喜向他疾奔而來,眼看就要擁她入懷,本該溫暖的心此刻卻疼痛無比,他知道自己堅持到現在只為了再見她最後一面。
心臟早就被滅神戟刺穿,全靠著那股執念來跟她做最後的告別,微笑,是想留給她最美好的記憶,哪怕是死,他也想死在自己深愛的女人懷裡。
可終究等不到了,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宛若天塹不可觸控,眼前一黑……
蘇哲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種真實的代入感讓他的心痛如刀攪,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兒子,是不是不舒服?”
蘇楠看著蘇哲頭上沁出汗滴,面如金紙,心疼的拿出絲帕給他擦汗,關切的問道。
正在飛翔的龍蘇也扭過頭看著他,龍眸裡全是擔憂。
“噢,媽,我沒事,就是有些太虛弱了,休息一會就好。”
蘇哲心裡泛起暖意,勉強咧嘴一笑。
蘇楠像摟孩子似的把蘇哲摟在懷中,“媽摟著你,你睡一會吧。”
蘇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正在偷笑的包子等人,但卻不捨得離開老媽的懷抱,這是他期盼了二十多年才等來的親情,他不忍也不願拒絕母親的好意。
把腦袋靠在老媽的肩膀上,閉上雙目開始假寐,神識卻繼續和血刺交流,蘇楠眼神裡露出寵溺的笑容,這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血刺,剛才是怎麼回事?”
蘇哲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
“什麼怎麼回事?”血刺的聲音裡帶著茫然和不解。
看血刺不似作偽,蘇哲為之一窒,真是邪門了,那少昊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怎麼會那麼難受。
見蘇哲沉默,血刺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吧。”蘇哲悶悶的應了一聲,情緒依然很低落。
血刺以為蘇哲還在為寧傾城呼喚少昊的名字而鬱悶,連忙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寧傾城在吸收了冰雪本源後,會出現兩個意識,一個是屬於瑤姬的,一個是屬於寧傾城的,你要做的就是讓寧傾城對你的感情加深,逐漸壓制住瑤姬的意識,否則那瘋婆子隨時都有可能去殉情。”
血刺只說冰雪本源裡含有瑤姬的一縷執念,卻隱瞞了渾天鐘的一切。
“你才是瘋婆子,你全家都是婆子,瑤姬和少昊是真愛,她為了他不願獨活……”
話未說完,蘇哲就愣在了那裡,自己在說什麼?瑤姬和少昊的感情再深,但自己也絕不允許傾城為他們陪葬。
可他剛才心底莫名的升起煩躁,對血刺稱呼瑤姬為瘋婆子極為不滿,下意識的就衝了他一句。
血刺也愣住了,聲音變的冷漠下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寧傾城的覺魂我已經送到了她的魂魄裡,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該怎麼辦我也告訴你了,你願意看著寧傾城去死,那也是你的事情。”
蘇哲愣了半天,才知道血刺這廝竟然生氣了,可他卻沒有一點想要道歉的意思,丫的生氣嚇唬誰啊。
他無暇顧及血刺的心情,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潛意識裡的那種感覺,對瑤姬,他充滿了無限的憐惜和疼愛。
就如少昊對她的愛戀,銘刻於骨血間超越生命的愛,甚至讓他有種自己就是少昊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一度壓制了他對傾城的感情,這讓他十分惶恐和忐忑。
西王母瑤姬,除了在崑崙山下,蘇哲在她的瑤池聖地裡廝混過,除此之外與她再沒有任何關聯。
可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卻讓他感覺自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