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本源放在那裡這麼多年,和止戈劍的傳承一樣,東方家從來都沒有遮遮掩掩,都是敞開了放在那裡,誰有本事誰拿走。
十七家族每年都有無數人想要去接受冰雪傳承,可惜卻從來沒有人能夠靠近,更別說接受傳承了。
渾天鍾鍾靈很苦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貌似被滅天刺坑了,自從她附身寧傾城還大咧咧的吐出她的覺魂後就悲劇了。
剛開始是鎮壓瑤姬的求死之念,隨後瑤姬內心強烈的悲痛和心灰意冷,她還勉強能夠壓制。
可隨著時間過去,隨著天陰之力的不斷融合,傾城的覺魂也迅速甦醒壯大,對蘇哲的感情進入了迸發期,就讓鍾靈有些吃力了。
一邊是要死要活的苦情戲,一邊是甜蜜回憶的輕喜劇,鍾靈感同身受,整天沉浸在悲喜劇交換當中,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
“該死的滅天刺,老孃快被兩個女神搞成神經病了!”
鍾靈叫苦不迭,在附身之前,她覺得自己完全能夠掌控兩個女人的情感。
可一旦身陷其中,深刻的體會到那種愛到骨髓深處的箇中滋味,她既為瑤姬黯然神傷,又為傾城心如鹿撞。
她一會兒是傾城,一會兒是瑤姬,每一段感情都是那麼刻骨銘心,深刻到讓她想要支援瑤姬殉情,又想要和傾城一起去找蘇哲。
隨著天陰之力逐漸的被融合,兩種截然不同的極端感情讓她一會哭一會笑,逐漸的迷失其中。
最終成為了寧傾城和瑤姬之間的互相爭奪,可憐的鐘靈已經完全沒有了立場。
遠在某空間的某刺,老神在在的坐在渾天鐘上,磕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瓜子,臉上笑的跟一朵老菊花似的。
很不負責任的嘀咕道:“渾天鍾啊,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得罪我的呢?”
似乎覺得自己的傑作很損很坑爹,血刺心虛的拍了拍失去了鍾靈的渾天鍾,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安慰道:
“我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一直很羨慕人類擁有的真摯感情,要不然當初你也不會任性的化為東皇鍾了,一個為愛痴狂的瑤姬,一個深情款款的寧傾城,愛到深處的大喜大悲,多麼好的體驗機會啊,我這可是在幫你,你不用太感謝我的。”
不提鍾靈渾渾噩噩的被兩段感情同化成女精神分裂患者,也不提血刺在那裡得意洋洋,更不提劍奴的傷勢越來越重卻還要殫心竭慮的思索怎麼應付止戈城的危機。
蘇哲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舊的土炕上,牆壁是一塊塊青石堆砌而成,銜接處是由黃泥黏合起來,天花板……
噢,沒有天花板,就是黃泥糅合著稻草,搭的簡陋屋頂,地面就是最原始的泥地。
雖然房間很簡陋,但卻打掃的異常整潔,牆壁上掛著一頂斗笠和蓑衣,牆角處堆放著一些簸箕、鋤頭之類的農具。
房間外傳來孩童的歡笑打鬧聲,偶爾摻雜著兩聲滿含慈愛的大人呵斥聲,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正值黃昏時分,夕陽斜照進房間,對映著蘇哲迷茫的雙眼。
他只記得自己臨昏迷前,傾城似乎要自刎,然後……
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心猛的一揪,眼底流露出恐慌:“傾城,不要……”
他剛想要爬起來,渾身就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無力的虛弱感讓他又倒在了床上。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傳來,蘇哲這才發現體內百分之八十的骨骼都已經斷裂。
好在骨骼已經被人復位,並用木板固定住,外面纏著紗布,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劍奴那一劍真是可怕,到底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蘇哲怎麼都想不明白。
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誰救了自己?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