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絲輕蔑:“我知道是哪幾位,他們碎嘴的精力要是放一半在工作上,也不至於現在這個年齡了還和我平起平坐。”
商酌言笑得不行,又道:“我以前也聽說過姓季的一些事,平時就喜歡包一些學藝術的小男生,只是沒想到他敢打上林間的主意。林間怎麼會傻乎乎地一個人跟他去人間帝樂?——”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嘉澍平靜打斷:“商酌言。”
商酌言卡住,訕訕道:“你突然叫我名字,我瘮得慌。”
“阿間不懂的,我會教。”許嘉澍道。
商酌言和他十幾年的朋友,哪裡聽不出許嘉澍是在護著人,不想聽他說下去。
商酌言開玩笑的語氣一收,道:“許嘉澍,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可是說過你和林間什麼都沒有。”
許嘉澍默然良久,看向廚房的方向。
林間在同阿姨說話,側顏清雋溫和,咬著唇,像很是為難。
許嘉澍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林間的唇上。
殷紅飽滿,似半透明瑪瑙般的早春櫻桃,散發青澀的清甜香氣,手指按住探入,就陷進了馥郁豐沛的汁水。
林間受藥物影響,昨天的記憶好似蒙了一層薄紗,只記得大概走向。
但許嘉澍自小過目不忘,在酒店套房裡發生的種種細節,頃刻間便如電影畫面在眼前放映。
緋色唇間溼漉漉的舌尖、望向他時蘊含濡慕而信任的柔軟眼眸、紅得滴水般的精緻耳垂……
無一不漂亮。
青澀的身體好似被手指撥弄掌控的絲竹琴絃,隨著探入時輕時重的力道,發出深深淺淺的顫抖樂音,攝人心魄。
許嘉澍作為許家接班人,一直被教育做到控制情緒——無論何時何種情形,都要保持住本心,冷靜沉穩地處理應付。
但昨天收不到林間的訊息,打不過去又沒人接聽時,內心翻騰的暴怒情緒幾乎將理智傾覆,恨不得逮住人好好給個教訓,讓林間再也不敢有事瞞著他。
教訓給重了,林間會委屈,教訓給輕了,怕是記不進去,想來想去,那篇[加減乘除]的懲罰成了最佳選擇。
——鎖進房間裡按在腿上。
深深地、重重地打。
只是到了包廂,又被林間哭得心軟,將想法壓進心底最深處。
從車上到酒店房間裡,望著林間泛紅眼尾滑落的淚珠,剋制以唇吻淚的慾念,化成他自己也分辨不清的複雜憐愛。
“我不知道。”許嘉澍道。
回以商酌言的提醒,也回以林間那句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