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會兒行嗎?我去幫您說一聲。”侍應生攔住人,溫言細語地懇求,“季先生是我們常來的大主顧,要是他知道你直接走了,萬一以為我們招待不周,生了氣投訴我們,主管會罵我的。”
林間猶豫了下,點點頭:“那我再等一下。”
他又坐回去,強壓焦急繼續等待,被過於充足的暖氣蒸出幾分渴意,捧著橙汁喝了小半杯。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侍應生彎腰恭敬請人進入,一道身影出現在林間的視野中。
是季先生。
林間鬆口氣,幾步過去,主動問:“季先生,你忙完了嗎,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聊畫的事了?”
“急什麼?我還想和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季先生視線掃過茶几上一半的橙汁,臉上浮起了然的笑,拉著林間落座沙發上,距離坐得很近,態度親暱,“除了畫,我也想了解你平時的生活……”
他的嗓音含著古怪的情緒,手掌抓住林間手腕沒鬆開,指腹帶著強烈的暗示意味地摩挲揉弄了下。
林間腦中警鈴大作,用力掙脫回自己的手,抱起自己的畫框退開幾步:“季先生不是誠心買畫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談下去了。”
他快步走到門前想離開,金屬門把下壓,房門巋然不動。
門被鎖了。
季先生施施然道:“收了錢還想跑,說不過去吧。”
林間轉過身,氣得面頰漲紅,嗓音顫抖:“那是一開始我們說好的畫的價錢!”
季先生目露輕蔑,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幾張破畫,能值幾個錢?你真以為我想買的是你的畫?”
他本不想用這麼直接的手段,哪叫面前這個學生實在投他的意,清心寡慾一段時間,猝然撩起□□,實在沒心情再陪著來一次花前月下、燭光晚餐、談心醉酒那些表面流程。
他以前也用強硬手段對付過幾次這種缺錢的清貧學生,反正沒什麼背景,睡服了、錢給夠了,起初再怎麼鬧騰,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
季先生直白道:“你跟了我,每個月有十萬的零花錢,籤無償贈予協議,不用擔心我反悔,分手的時候兩百萬以內的車或房隨意挑。”
林間只覺得一陣反胃噁心,道:“誰要你的那些東西!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他拿起手機正要撥出去,手腕被強制攥住傳來一圈痛意,手機掉落地毯,閃過許嘉澍撥來的通話頁面,懷中幾幅畫框噼裡啪啦地跌落,將手機蓋在最下面。
兩人拉扯掙扎,退到包廂中間,林間被壓在地毯上,伸手摸到茶几上的橙汁玻璃杯,哐地砸在季先生腦袋上,趁他失神之際用力將人推開,跑到一邊。
林間頭暈目眩,扶著沙發邊喘氣。
季先生的襯衫被半杯橙汁潑得狼狽不堪,黏答答地貼在身上,早沒了一開始的從容氣度。
他捂著頭跌跌撞撞站起,五官變得猙獰醜陋,好似地獄來的惡鬼,氣急敗壞地怒罵:“裝什麼裝,是覺得錢不夠?你當自己有多金貴,能值幾個錢!”
包廂中暖氣充足,卻有另一種燥熱從小腹升起,林間大口大口喘著氣,暈眩間感覺渾身的力氣在緩慢流失。
“還好我要有準備,讓人在飲料裡放了助興的東西。”季先生緩步走近,“起效了吧?”
林間身形搖晃,一步步警惕地踉蹌後退,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自顧自地喘息,直到單薄的腰身抵住後面的檯球桌,退無可退。
視線眩暈旋轉,好似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
他一手扶住發暈的頭,一手按在桌面上的斯洛克球杆悄悄攥緊,打定主意等人接近。
一陣喧譁響動從外接近,包廂門大開啟來,季先生扭過頭,詫異質問:“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