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澍道:“除了商酌言,還有我表姐和一些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林間點頭的動作猛地一頓,睜圓了眼:“這麼多人嗎?”
“也不算多。”許嘉澍語帶笑意,“五六個吧。”
林間打起了退堂鼓,道:“要不我就不去了?我和他們也不熟……”
“商酌言喜歡熱鬧,特地讓我叫上你。”許嘉澍道,“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低頭吃飯就行。”
林間躊躇了下,道:“那好吧。”
許嘉澍眸中浮起笑意,道:“嗯,等下課我來接你。”
等到下午,林間卻比往日下課的點晚了半個鍾才下樓,要不是許嘉澍提前收到林間會遲一些下來的訊息,就要上去親自找人了。
“抱歉嘉澍,我以為十分鐘就可以結束的,不小心忘了時間……”
林間跑得微喘,直到坐上車,還在努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沒事,也沒有等很久。”許嘉澍擰了眉,“阿間,你的圍巾呢?”
林間摸到自己空蕩蕩的頸間,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懊惱道:“忘在教室了!我做泥塑的時候感覺戴著圍巾不太方便,就給取了……我回去拿!”
“下次再拿吧,別又吹一遍冷風。”許嘉澍察覺不對,忽地抓住林間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林間面頰隱隱蒼白,唇色也沒什麼血色,衣服袖口沾著打溼的水痕,露出的纖細手指透著異樣的紅,摸上去冷得像塊寒冰。
“別碰,疼……!”林間飛快地將手收了回來。
許嘉澍辨認出凍傷,神色變得嚴肅:“怎麼凍這麼厲害?”
林間視線閃躲,小聲道:“陶藝選修課的教授很好說話,只要將作品交上去,後面的幾節練習課就可以不用去教室,我想著早一點拉胚塑形做完,後面就可以把時間留給【印象新生】的比賽上。”
陶藝課的教室沒有空調,有扇窗戶壞了,合不攏,像個透風的冰窟。
練習時需要用手扶著黏溼的陶土成型,林間的手指被凍得僵直木然,幾乎快沒知覺,作品完成時去洗手,因著手腕僵硬,還不慎將袖口給打溼了。
許嘉澍又氣又心痛,說不出重話,問:“暖手寶呢,怎麼不用上?”
“暖手寶太燙了,手碰到會更疼。”林間緩慢地揉著自己的發脹刺痛的手,反過來安慰他,“車裡暖和,很快就會沒事的。商酌言他們肯定都等很久了,我們快過去吧。”
許嘉澍沒再說話,將車內的空調溫度又上調幾度,點開車內導航,轉向目的地開去。
路虎很快開至私房菜館,是一家偏市中心的園林私宅,有侍應生早早在門口等候,引導他們穿過竹影瀟瀟的長廊,走進古香古色的包廂。
商酌言正站在外面打電話,見著來人,笑罵:“終於來了!還以為你們要放鴿子,正準備催你們呢。”又推開門,熱情吆喝:“許嘉澍他們來了!”
裡面基本坐齊了,一邊朝許嘉澍笑嘻嘻地打招呼,一邊向他身邊的林間投來好奇的目光。
林間迎著一眾目光有些無所適從,靦腆地笑了下:“你們好。”
許嘉澍握著林間的手腕徑直落座,掃視了圈:“我姐還沒來?”
“堵在路上呢,讓我們先點菜吃上,不用等她。”
商酌言一招手,讓侍應生拿來點單用的平板,開始問著各人意向點菜。
包廂裡面熱氣開得足,林間蒼白的面頰又恢復了一點血色,許嘉澍低聲問:“手還疼嗎?”
林間搖頭:“沒那麼疼了,在車裡就在慢慢緩過來。”
只是他的手指還是微微紅脹的狀態,許嘉澍低眸一掃,伸出手掌包裹住林間的兩隻手。
許嘉澍的手掌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