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手段來折磨敵人。
只是,當這些刑罰用在自己身上時,滋味並不是那麼好受。尤其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地脫離身體,那種恐懼不言而喻。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堅持下來。以前看戰爭片時,他還想著,若是自己被俘虜了,肯定會毫無骨氣地投降。
而現在他的身體正遭受千刀萬剮之刑,他的神志卻無比清醒,身上的鈍痛早已麻木,心頭的願望卻越來越強烈一一“小瀾,若有來生,我還會護你周全。”
有人進來的聲音,碧雲天抬眸一看,是蕭倚樓。
“碧雲天,你可有什麼話說?”
“好好照顧小瀾。蕭倚樓,給我一個痛快吧。”
只這一句話,蕭倚樓似乎就已想清了前因後果。
袖袍一動,夕影刀出,準確無誤地斬下了碧雲天的頭顱。
門外,有淒厲的喊聲:“表哥!”緋影閃動,急速竄入,接下了猶在空中的頭顱:“蕭倚樓,你就這麼見不得他們活著?!”
☆、薛紅箋1
她的故事,原本無關於江湖。
她是長安薛家的女兒,閨名薛紅箋。
薛家是御醫世家,家中的男男女女均以學醫為業。如果不是因為家中的祖輩,欠了聽雪樓的老樓主蕭逝水一個人情,她怎麼也不會跟江湖扯上關係。
據說,二十多年前,姑姑青茗曾去過聽雪樓給蕭逝水的兒子一一當時的樓主蕭憶情治病,但沒能治好,等到姑姑研製出方子時,人家蕭憶情已經死了,蕭家也沒有後人了,這人情便這麼欠下了。
所以當聽雪樓的風狂歌前來求醫時,爺爺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說這位聽雪樓的樓主蕭倚樓,實際上與蕭逝水沒有任何關係。
洛陽和長安有千里之遙,家中的祖輩都已年邁,不宜遠行。而父輩及兄長們都是宮中御醫,不能輕易離開。
姑姑自當年洛陽之行後,便拒絕了所有的求親者,不願嫁人。在城中開了一家醫館,以救死扶傷為樂。併發誓再也不為江湖人治病了。家中的長輩拗不過她,只得隨她去了。
所以,聽雪樓之行,只能她去。薛家時代為醫,以救死扶傷為重任,不比平常的大家族,就算是女子也會拋頭露面,行醫救人。
薛家這一輩只有她一個女性,自然十分寵溺。除了在醫學上對她要求嚴格外,其他的都由著她。年輕的她便養成了一股傲氣,她一定要將那聽雪樓主醫好,免得爺爺一直唸叨。
臨走之前,姑姑只對她說了一句話:“箋兒,莫要失了心,丟了魂。”
姑姑的話,她並沒有放在耳中。婚姻大事,一向都是家中的長輩做主的。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麼可能那般沒有羞恥心,丟掉自己的心?
一路隨著風狂歌來到了洛陽。
洛陽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與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走進聽雪樓,彷彿走進了皇家園林,小時候她也曾跟著爺爺看過皇家園林,聽雪樓比起皇家園林,有過之而無不及,規模宏大,氣勢磅礴,果然是名門大派的氣象。難怪這些亂黨,可以在各國皇族眼皮底下逍遙至今。果然具有威脅皇族的資本!
“跟緊我,小心機關暗器。”風狂歌對她的態度不算好,也不算壞。
轉過樹木花叢,走過長廊曲橋,風狂歌帶著她在一水榭前駐足了。輕煙羅紗簾幕飛舞,重重簾幕中,一絲簫音若隱若現。
還不等她細細品味,簫聲便止了。
“二弟回來了?蕭家神醫可是來了?”水榭中的人明明看不見他們,卻知道來的就是他們,讓薛紅箋有些好奇。
“稟樓主,來的是薛家的薛紅箋。若沒有什麼要事,我便先退下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