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少一些防備之心,不會認為對方是合起夥來矇騙自個兒的。
“是兩位孫家兄弟啊,遲某久聞大名了,什麼老闆不老闆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來,先坐下喝幾杯。”
從孫家兄弟進屋,郝老大就看出二人好這杯中之物,當下站起身,張口就是一嘴東北話,沒有絲毫的南方口音。
“那……那怎麼好意思啊?”
口中雖然推遲著,不過孫老大和孫老二的身子,卻是情不自禁的坐在了桌前,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酒菜。
孫家兄弟原本都是鐵路上的職工,在這個年代,算的是端著鐵飯碗的,可這兄弟倆卻是好逸惡勞,當改革開放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後,哥倆更是做起了發財大夢。
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兩人就休病老保做起了生意,不過這哥倆眼皮子太薄,只盯著眼前的利益,路子是越走越窄,最後連老本都賠了個乾乾淨淨。
做生意有賺錢的自然也有賠錢的,本來也不算什麼,回去上班不就是了,可這哥倆倒是好,居然動了歪心思,搞起了詐騙。
在八六年的時候,兩人從省城石市的一家農畜公司,騙了五千塊錢,但還沒等哥倆將這錢揮霍完,就被抓住了,各判了兩年的有期徒刑。
而六子,就是兩人在勞改農場結識的獄友。
進了監獄,工作自然就沒了的,孫家兄弟也是懶散慣了的,又不願意出力氣幹活,整天就瞎混起來,從那會起沾染上了酒癮,一天不見酒就渾身難受。
在九零年那會,六子曾經找到兩人,在京津地區轉悠了一圈,帶回去了三個孩子,當時甩給了哥倆五百塊錢。
對於嗜酒如命的孫家哥倆來說,五百塊錢哪裡夠花的,沒多久就揮霍的一乾二淨。
不過在民風彪悍的倉州地區,倆人倒是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就靠老父親一點退休工資過活,這兩年實在過的是不怎麼樣。
所以一聽六子說又有買賣來了,這哥倆跑的比兔子都快,前幾年只是跟著六子哄騙了幾個小孩就賺了五百,他二人要不是找不到六子,怕是早就投奔他去了。
“來,兩位兄弟,咱們先乾了這杯酒!”
郝老大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敬向二人,早已被哪酒精刺激的渾身發癢的孫家兄弟,連忙一口悶了杯中的酒,愜意的抹了抹嘴巴,連菜都沒顧得上吃。
“遲老闆果然是爽快人,兄弟我再敬您一杯!”
孫家老大倒是不見外,給自己和兄弟杯中加滿酒後,又給郝老大倒了一杯,沒等郝老大說話,仰頭就灌了進去。
“哎,哎,我也陪一杯。”孫老二見哥哥多喝了杯酒,那也是不甘落後,“滋溜”一聲也是一杯下肚。
郝老大也不著急,等到那瓶二鍋頭見底之後,又拿出了一瓶,見到孫家兄弟喝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道:“兩位兄弟,實不相瞞,這次來倉州,是想帶兩個孩子回去,我們那地界有些人家生不出孩子,就想花錢買,你們看這邊有合適的沒?”
拐騙孩子去行乞,這比拐賣孩子還要嚴重,郝老大根本就不想和孫家兄弟交底,這哥兒倆嗜酒如命的品行,讓郝老大很是看不上眼。
“遲老闆,你要多大的孩子?是剛出生的還是?”
聽到郝老大的話後,孫家兄弟眼中的醉意頓時清醒了幾分,兩人對視了一眼,當年六子找倆兄弟拐騙孩子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藉口,是以孫老大也沒懷疑。
郝老大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道:“這次要的那戶人家比較窮,從小怕養不活,我看有個六七歲就剛好。”
“六七歲?這麼大的孩子倒是好找,不……不過他們都懂事了,怕是騙不走啊。”
孫老大聞言皺起了眉頭,在九十年代初期,人們相對還比較質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