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袁虞的大腿肉,狠狠地便擰了下去。
袁虞瞬間全身繃緊,五官扭曲,那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古怪,可愣就不敢叫出聲來。
只是一個勁地咬緊牙關硬挺著,以至於憋得喉嚨裡‘嗬嗬’作響。
田易一看這還了得,守著我這個金牌護衛,這小丫頭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自家主子,豈不是欺人太甚,簡直不要太囂張啊!
田易一股怒火上頭,哪還顧慮得了那許多,立即急趨上前跪在袁虞另一側,殷勤地說道:
“既然那美婢更衣去了,就由屬下暫代其位,伺候公子吧。”
田易邊說邊拿起酒提為袁虞添酒,卻假裝手抖,故意將酒提歪斜,灑到袁虞大腿的衣服上,連帶也濺得寧兒一手酒漬。
“哎呀,對不起公子,都怪屬下不長眼,弄髒了公子衣服,屬下這就為公子擦拭乾淨。”
田易拽住衣襟作勢就要擦拭,寧兒見狀自然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免得被這奴才平白佔了自己便宜。
袁虞僥倖躲過一劫,如蒙大赦,當即向田易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手底下暗暗使力抓住他的胳膊,安慰他道:
“嗯,沒事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呵呵,公子過獎了。屬下還可以做得更好的。”
“哼!”
一聲冷哼從身側傳來,袁虞又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配合得不錯嘛。演戲給誰看呢?”
“寧兒小姐說這話,小人可就有些不明白了。
我對我們家公子感恩戴德,高山仰止。
公子待我如股肱,我待公子如心腹。
我們主僕二人本就相得益彰,親若君臣,何來小姐演戲一說?”
“我呸,你個狗奴才,你有何德何能也配稱臣!我跟你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多嘴!
主子未召你就上前打擾是為失禮;本小姐身為你的上司,你卻出言頂撞是為不敬。
兩罪並罰,你若再膽敢開口,信不信本小姐當場就命人把你打出府外!”
寧兒杏眼圓睜,俏臉含煞,嚇得袁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端著酒杯杵在那裡,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呵呵,寧兒小姐好大的口氣。看得出來小姐是個講理的人,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看看到底公理何在!”
田易怒極反笑,這丫頭一看就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連袁虞都被她嚇成這樣,很明顯肯定也沒少在她手底下吃虧。
如今她不知好歹,當著自己的面竟敢無理攪三分,不給她點厲害瞧瞧,還真是讓她嘚瑟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