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兩位大人議事,乃大不敬之罪,孩兒甘願受大人責罰。”
“嗨,你這孩子,快起來吧。嚇為父一跳,周登那個傢伙呢?怎麼不好好看著你,看我不辦他個失職之罪。”
“父親大人勿怪周登,是孩兒猜到您和伯父大人會來寺裡,所以才強行拉他過來的。
現在孩兒讓他在後堂守衛,不準再放任何人進來。還望父親大人不要責罰周登。”
“嗬,你這小子倒是想得周到。好吧,就依你所言,此事既往不咎,下不為例哈。”
“孩兒謝過父親大人。”
“賢侄,你是如何猜到我跟你父親是在這裡的?”
“侄兒自見那異象之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便想找父親大人詢問此事。
卻從周登口中得知,言父親已奉詔令火急火燎地趕往皇宮去了。
是以,侄兒料定此事非同小可,而父親大人又向來唯伯父大人馬首是瞻。
反正侄兒左右無事,便在這縣寺附近閒逛等候,只是沒想到伯父大人這麼早就過來喝茶了。”
“呵呵,臭小子,那剛才我與你父親的談話,你肯定也都聽到了吧?”
“唯,侄兒都聽到了。不過請伯父大人放心,今晚之話干係甚大,侄兒是知道輕重的,絕不敢與外人吐露半字。”
“呵呵,孺子可教也。來,坐下說吧。”
周異聞言往旁邊挪了挪,周瑜恭敬地跪坐在他身後,父子倆跟周忠相對而坐。
“好侄兒,你進來時說的那話好似胸有成竹,可是想到了什麼萬全之策嗎?”
“伯父大人高看侄兒了,萬全之策可不敢當。不過聽兩位大人所言,心中倒是有幾分疑惑,還請伯父大人為侄兒解惑。”
“噢?說來聽聽。”
“據侄兒所知,河南尹,當然也包括父親大人所任職的雒陽令,若帝都內有大規模的軍政排程,是不應該先交付相應文書,經司徒府審批方可實施?”
“嗯,確實如此。”
“就算此事由皇帝特准無需司徒府審批,那是不也應該知會司徒府一聲,這樣最起碼能做到政令下達如臂使指,不至於辦起事來處處掣肘不是?”
“嗯,不錯。那賢侄的意思是~”
“伯父大人不覺得奇怪嗎,司徒府到現在為止一點動靜都沒有。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袁司徒竟然不聞不問,難道他就不怕皇帝治他個瀆職之罪嗎?”
“嘶,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張讓要想此事順利施行,決計離不開司徒府的參與配合,可為何他卻不召見袁司徒進宮商議呢?
那依賢侄的意思,袁司徒選擇不聞不問卻是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