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慶幸之色。
“師兄,你這是做甚!”
“哼!你說我這是做甚,當然是殺人滅口了。”
唐周怒視馬元義,沉聲說道,
“當日你我二人奉師命來帝都之事,只有咱們四個師兄弟知曉,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
必是他一路尾隨我等,才知道的這般詳盡。
眼下大事已洩,為免禍及眾人,此子絕不能留!”
唐周說罷又要動手,嚇得馬元義急忙攔住他,不斷給他使眼色,提醒他外面還有三個乞丐在聽著呢。
“師兄且慢動手,這位小兄弟極善推斷,可能是他看出什麼來了也未可知。
咱們何不給他個機會讓他親口申明呢?
若他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到時再殺他也不遲,這樣也免得咱們師兄弟落個濫殺無辜的壞名聲不是。”
唐周也是聰明人,冷靜下來一想,確實不敢太過魯莽。
就算他倆武藝高強,想要短時間內解決四人也難免失手。
一旦走漏一個,只需在這裡大喊幾聲,就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到時任他們肋生雙翅,也休想從這防守嚴密的帝都裡活著出去。
此事的確須從長計議。
“好,我就暫且依你所言。小子,你都聽見了吧,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若敢有半句隱瞞,必叫你橫屍當場!”
“去你奶奶個腿的,算你狠,老子記住你了。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奉還!”
阿雞心裡默默問候唐周的祖宗十八代,緩了好大一會兒,氣色才慢慢迴轉過來。
這跟自己想象的場景,差距也太大了吧?
原來古代殺個人都這麼隨意的嗎?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這可是在帝都啊,真不敢想象,若是在下屬那些鄉縣裡,這些豪俠豈不更無法無天了。
自己這次可真是長記性了,禍從口出,這跟頭栽的冤哪!
阿雞當下驚魂甫定,心中窩火懶得起身,乾脆就坐在地上說道:
“兩位大哥在上,適才小子已經跟馬大哥說過,小子祖居幷州上黨,只因家中遭逢瘟疫,親人死絕,止剩小子僅以身免,故此才跟外面那幾個苦難兄弟,結伴四處漂泊。
上黨與冀州相鄰,而小子流浪時曾在冀州盤桓過年餘之久,所以二位的冀州口音,小子自是一下便聽出來了。”
“那你又是如何猜測出我們來自冀州鉅鹿呢?”
馬元義搶先問道。
“這卻是因為唐周大哥了。”
“哼,與某家何干?”
唐周冷眼俯視阿雞,顯然阿雞剛才所言,並沒有對他產生多少說服力。
“太平道教大賢良師座下,首席大弟子,唐周唐大哥,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