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算回來了,大哥等得你好苦啊。”
張志看見寧兒回來比見了親爹還高興,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寧兒面前訴起苦來。
“噓,噤聲。”
寧兒驚得花容失色,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忙止住他的話頭。
隨即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周邊沒人後趕緊取出鑰匙開啟房門,拉著張志迅速躲進了她的閨房。
轉身輕聲把門關上之後,寧兒倚在門扇上冷聲質問張志: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准你私自進來找我的!
你難道不知道讓別人看見咱倆攪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嗎!
你非要把我爹和二叔他們的心血毀於一旦才能長記性嗎!”
“對不起啊妹妹,愚兄一時著急,是愚兄魯莽了。你消消氣,我先給你賠個不是。”
張志卑躬屈膝,點頭哈腰,那模樣可比見了袁虞恭敬多了。
“呼~,少來這套,下不為例。”
寧兒無奈搖頭苦嘆。
她也說不出為什麼,反正看見這個草包堂哥就煩躁得很。
當初父親就不該同意二叔派他進來,若是直接讓自己來袁府,估計此時早就萬事大吉了。
“說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妹妹啊,這事一提起來我就覺得憋屈,我這個眼淚啊,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張志伸出業已腫得老高的右手,又指著自己那一臉的淤青,眼淚汪汪地對寧兒說道:
“你看看妹子,哥哥這都讓人欺負成什麼樣了,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嗚嗚~”
“你給我噤聲!”
寧兒俏臉含煞,粉面生威,只一句怒叱就鎮住了張志,嚇得他的哭慘聲戛然而止。
她適才心神恍惚,並未注意到張志的慘狀,此時天色已晚,屋內昏暗不明,一時也看不真切,於是她便走到案几前打算點燈觀看。
然而就在寧兒的手甫一觸碰到燈臺時,她卻驀地感到心中一凜。
若是燈光從窗外顯露出兩人身影被他人看見,豈不是徒惹非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寧兒想到此節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立馬縮回了雙手。
不過經此一嚇,倒也讓她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當下再不敢胡思亂想,心不在焉了。
寧兒收斂心神,回身將張志拉到窗欞前,藉著月光察看他的傷勢。
“我的娘哎,是誰敢下這等狠手,就不怕被逐出袁府嗎?”
“唉,誰說不是呢。老子在袁府七八年了,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真他孃的氣死老子了。”
“少廢話,趕緊說正事,你不能在此處待太久。”
張志連忙應諾,將今日午後在荷花池旁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寧兒。
“妹妹,事情就是這樣。那個田易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根本就沒把家法放在眼裡啊。
他這哪裡是在打我,簡直就是在明晃晃打你的臉啊!”
“你個混蛋,此事跟我有何關係!
真是沒想到你和孫青財迷心竅,竟然膽大包天到做出這等齷齪之事來。
明明已被人家當場識破,卻仍不知悔改,頑固不化,你真拿袁虞當傻子嗎!
這事一旦捅到少夫人那裡,你們兩個還能有命在嗎!
我看你這根本就是活該,你哪有資格去惱恨人家,你應該謝天謝地,感激人家救了你一命才對。”
寧兒聽得是氣不打一處來,點著張志的額頭狠罵一通。
其實她很瞭解自己這個堂哥還是有些心機,也有些膽略的,奈何就是太貪財、太吝嗇了。
正是由於這個致命缺點,才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