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還有什麼?”
胡鐵花摸著腦袋,吃吃道:“我想,娶個公主雖麻煩,但總比在沙漠裡兜圈子麻煩
少得多,何況,我……我也實在不忍令人家傷心。”
他說的一本正經,別人卻已笑破了肚子。
姬冰雁笑道:“我早就知道你這毛病了,敬酒是不吃的,偏偏總要去吃罰酒。
“
只聽一人在帳篷外笑著接道:“什麼敬酒罰酒?在下只是在等著吃喜酒哩!”
夜雖已深,但每個帳篷裡卻還亮著燈火。
石駝仍和他的駱駝在一起,他細心地照顧著它們,似乎他只有在照料別人時,才能
忘記自己心裡的痛苦。
而世上又有誰願意接受這醜陋、古怪、又殘廢的人的照料呢?他只有將這雙溫情的
手,加在野獸身上了。
現在,駱駝們都已入睡,但他卻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滿天星斗下,坐著個如此孤
獨,如此寂寞的人。
這景象又是何等淒涼?但其實他此刻並非完全孤獨,就在不遠處,竟有個人在出神
地瞧著他,而且已注意了許久。
石駝自然沒有察覺,但楚留香卻瞧見了——他剛走出帳篷,就發覺王衝在凝注著石
駝。
王衝實在也是個神秘的人物。
他為何會對一個殘廢的牧人如此留意?楚留香皺了皺眉頭,想走過去,王衝卻也發
現了他,立刻逡巡著走開了,楚留香還是想追過去問個究竟。
他剛追出數步,突聽銀鈴般一聲嬌笑。
一個黃鶯般的語聲帶笑道:“你不是早就想睡覺了麼?怎地卻又變成了夜遊神?”
楚留香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琵琶公主。
他勉強笑了笑,道:“這裡的夜遊神,只怕也不止在下一個吧?”
琵琶公主吃吃笑道:“別人我不管,你半夜叄更不睡覺,是不是又想偷看人家洗
澡?”
楚留香乾咳了一聲,道:“我本來也許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