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沉默半晌。
“自然還活著。”
“驪珠就在我胸口,你若想見她,就親手把這驪珠取出來塞進我嘴裡。”
徐鳳年聽了這話,向洛陽的胸前看去,也沒見那衣服下面有鼓起之狀啊。
片刻之後,徐鳳年的眼睛亮了。
果然是胸懷寬廣,心胸似海。
洛陽看到了徐鳳年好色的表情之後先是一怒,而後沒來由的又是一喜,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給了徐鳳年腦袋一下。
……
夜涼如水,蘇逸之御劍懸停於持節令府上,緩緩降落。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傳來,蘇逸之頭都不回筆出劍指夾住了那破空之物,乃是一把鏈刃。
蘇逸之微微一笑,略一用力便將鏈刃的主人拖了出來。
隨後二人在平地過了幾招,那鏈刃的主人只覺得琵琶骨生疼,急忙後撤一丈連連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蘇道長的功夫真是一日千里,當初在武當山過面的時候,你還沒這麼厲害呢。”
這鏈刃的主人自然是之前被壓在聽潮亭湖底下的那老魁,楚狂奴。
蘇逸之見到楚狂奴也頗有他鄉遇故知之感,做了個道揖見了禮。
“楚前輩別來無恙。”
楚狂奴擺了擺手。
“你這前輩叫的我渾身舒坦,我這一輩子就停留在這了,你已達陸地神仙之境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蘇逸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那生根人皮面具還在,這楚狂奴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
“前輩我這人皮面具那可是稀罕物件,整個世上都難尋一張,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楚狂奴嘿嘿一笑。
“你來之前啊,這姓徐的小子也來了,他臉上也戴了你這面具。”
“若不是我教過這小子幾招,還記得他的身形和氣質,我也是認不出來,想著試一試這小子現在成長到什麼地步了,就出刀了。”
“沒想到他旁邊那個護衛武功很是高強,就是這個氣質總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沒認出來。”
“我吃了個虧,徐鳳年安慰我說,一會兒你也到,但見一個人御劍從天上降落,那人便一定是你,”
“我這不也是想出個道,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和你一比我呀,真不適合練武。”
蘇逸之哈哈一笑,拍了拍楚狂奴的肩膀。
“前輩,你這話就說笑了。”
“徐兄他們早就來了,現在在何處?赫連大人就沒說什麼?”
楚狂奴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一邊走一邊說道。
“赫蓮武威和我都是公主墳的客卿,他當初輸給了徐瘸子,這麼多年來一直盼著能把這份恩情給報了,畢竟大家各有立場,這恩情報了之後才好下手不是。”
“徐鳳年來他自然是高興的,只是也趕巧了,這武侯城最近不光你們,還有各路豪傑都來了。”
“光我知道的,種家的種涼,破天荒的在武侯城露面。”
“對了,今天還收到訊息說棋劍樂府的那個洪敬巖也出現在了東城,不過後來他不知道和誰說了什麼話便一起出城去了。”
“我也不瞞你,這武侯城要給黃河改流的事情,只怕天下皆知,老百姓都以為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實際上究竟如何,只有能看透這明面上的人才知道。”
“這事兒是赫連武威一手推行的,只是他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這訊息居然這麼快就吸引了這麼多人的注意。”
蘇逸之呵呵一笑。
“前輩將這件事說於我聽,不太好吧?”
楚狂奴回頭看了蘇逸之也伸出手指點了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