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劃過那名白蟒袍世子面前,明顯眼神一滯。
煩死了,怎麼到哪兒都能碰見這個死人。
女子梨渦漸起。
而後女子突然又轉了性子,口中吐出五字真言。
“敕天律浩然!”
女子腳下踩著劍鞘,劍出鞘而去,人不動鞘也不動。
一時之間,一劍縱出大紅大紫兩道劍氣,好似兩條盤龍一般,繞著飛劍直直撲向廣場中最為醒目的那一件白蟒衣。
那飛劍出鞘之時,顧劍棠的女婿袁庭山獰笑一聲。
立功的時候到了。
“大將軍借刀!”
顧劍棠神情波瀾不驚,不見有任何猶豫,也不見他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腰間的南華刀便自動出鞘,如青龍出水一般。
袁庭山本身就是草莽,出身驟然得了富貴,不光沒有一日懈怠享清福,反而盼著一次能夠成名的機會,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尤其是袁庭山做了顧見棠的準女婿之後,更是沒有半分享福的念頭,更覺壓力山大,頭頂上有這麼一位好老丈人,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壓力。
那袁庭山握住南華刀的一剎那,髮絲陡然散開,好似天人附體,又好似走火入魔。
一刀在手,眾人頓時知曉了那顧大將軍不僅將南華刀借給了自己未來的女婿,更是在刀中藏了一絲磅礴真氣。
顧劍棠如此護短,如此美意,那袁庭山又怎麼可能讓老丈人失望?
袁庭山雙手握刀連踏數步,雙目泛紅,大吼一聲一躍而起,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南華刀一刀劈下。
那袁庭山一刀劈下,已然立至巔峰。
可這一刀劈在劍身上,卻沒給飛劍造成一點點的顫抖,一刀劃過之後,就好是砍在了一抹游魚上。
西楚曹長卿立於城頭之上緩緩說了一句。
“西楚還北涼一禮。”
徐鳳年淡然拔出腰間水寒劍,立劍於胸前。
“風蕭蕭兮易水寒!”
無數冰晶於劍柄劍身連線之處生長,一時之間徐鳳年周身方圓一丈之內,氣溫之下,寒氣逼人。
那徐鳳年腳下的土地也瞬間生出一層冰霜。
那大涼龍雀劍飛入這三丈之內,劍勢陡然一凝,好似被懸空凍住了一般。
一名武官站的稍微近了一點,只覺得這胳膊被寒氣刺得生疼,回身退了一步,那袖子眨眼之間便已經凍得梆梆硬。
若論得今日之風流,那獨佔八斗的曹長卿首當其衝。
要論這第二,袁庭山是萬萬趕不上的,唯有這白蟒徐鳳年能站將出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