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內部進行了一輪大調整,甚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大換血。
葉熙真和姚簡是陳芝豹的鐵黨支持者,甚至暗地還買了一個殺手,去刺殺在北莽遊歷的徐鳳年。
那個殺手在殺手榜上有排名,目盲女琴師薛宋官,葉熙真以五百金買命是先手,買死,祿球兒以六百金買活,是後手。
若不是徐鳳年在蘇逸之的推波助瀾下,和洛陽好上了,只怕那一向是收了銀錢就沒有食言的規矩的女琴師,就要真的下手了。
即便是祿球兒在後續以六百金買活,可也只能換來一個點到即止,這也要看徐鳳年自己的造化。
不過有了洛陽在身旁護著,那薛宋官自然是無從下手,甚至還吃了個小虧。
反正吧,不管怎麼說,那葉熙真和姚簡的陰謀沒能得逞。
徐鳳年還好好地回來了。
北涼內部因為徐驍當年沒有更進一步,本就遭受了彈壓。
在壓力之下必有反抗,有的人反抗是擺爛,後來被清理出去了,有的人反抗是買定離手,買的是誰?自然是白衣兵仙陳芝豹。
如今陳芝豹已經叛出北涼,不知所蹤。
這陳芝豹走了,那支援陳志豹的葉熙真和姚簡,自然也要遭到清算。
只是徐驍還念及著以往的父子情分,唯有兩杯摻了毒藥的綠蟻酒。
徐驍也不想這樣做呀,可世子之爭從來都是殘酷無比。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
……
徐驍辦完了這些事之後,身形越發地佝僂了,若非得那一身錦衣華服,只怕旁人令人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不愁吃喝的莊稼漢。
總之當天晚上這徐家四子重聚頭,這徐驍是沒參與進來。
黃蠻兒不喜歡洛陽,但很喜歡洪洗象和蘇逸之。
可能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吧,洪洗象和蘇逸之一個天下第一,一個天下第三,玩耍起來一點兒都不比只有幾歲心智的黃蠻兒差。
一下子三人就湊到一起去了,徐鳳年想加入其中,又被徐渭熊給揪著耳朵揪回來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上京?”
徐鳳年撓了撓頭。
“二姐,我覺得這事兒不著急,好不容易咱們一家團聚,我還想過了年再上京呢。”
徐渭熊當即說道。
“過什麼年?夜長夢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去太安城,把你這世襲罔替的北涼王爵位坐穩了再回來過年。”
“等到你過完年再上京,天下都要大亂了。”
“到那個時候只怕你也抽不出空去太安城,只怕太安城的那群人還樂享其成呢。”
徐鳳年被二姐克得死死地也不敢反抗,想了想只得說道。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過了這幾日我準備準備,我這就去。”
“不行!”
徐渭熊頗為霸道地說道。
“你明天就得去。”
洛陽就坐在一邊,正圍著火爐烤地瓜。
這事兒她想插口也插不上,而且她也認為徐鳳年是該早一點兒把北涼王的爵位給掙回來,夜長夢多,他活了八百年,這種事兒見得太多了。
不過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聲聲援徐渭熊,她不喜歡自己這個二姑姐。
她也納了那個悶兒了,這以往蘇逸之收紅顏知己,要麼溫婉可人,要麼嬌俏動人。
最不濟,也得是呼延觀音那樣不愛說話,卻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偏偏這徐渭熊不一樣,不僅霸道強勢,明明武功不怎麼樣,可這一身氣勢的確是世所罕見。
這蘇逸之喜歡的女人種類也未免太寬泛了些。
蘇逸之要是知道洛陽心裡是這樣想自己的,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