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接著走路。
他自認為這一路打聽,一路可以說翻山越嶺,又碰到了大冬天打雷這麼邪門的事,就為了見徐鳳年!
這份江湖兒女才能有的情誼,那實在沒二話!
小姑娘這趟出遠門,身上也帶了幾張銀票,可都拿給笨南北去給人送禮了,笨南北不懂送禮,但小姑娘可不能不懂,沒辦法,誰讓南北那麼笨。
可憐的小姑娘,沒想著給自己購置點兒太安城的漂亮衣裳,買點兒太安城的胭脂水粉回家給孃親高興高興。
只盼找到了徐鳳年之後,纏著那位家底雄厚的心儀之人,能給自己置辦置辦。
早上起來她連飯都顧不上吃,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好不容易等過雷聲遠去,來到醫館門前沒待多大一會兒呢,就已經餓得直突突。
人肚子裡沒食,在冬天就是容易冷,又冷又餓實在是挺不住了?
她就去買了一屜饅頭,卻被京城的物價給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小姑娘咬著熱氣騰騰的饅頭,懷裡還抱著好幾個,正抬頭遠遠的便看到一個人影,看著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服,衣服上還繡著好看的蟒紋。
近鄉情怯,可太安城不是太的家鄉,還是因為那一張讓太日思夜想的臉,才讓小姑娘停止了蹦跳,一步一步的挪近那棵龍爪老槐樹。
她走近了,不光看到了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還看到了另外一張壞壞的有些猥瑣的臉。
小姑娘二話不說,當即手下一鬆,轉身就跑,不顧饅頭丟了一地。
老儒士劉文豹人都看傻了,這小丫頭怎麼回事,這饅頭都掉在地上了,還冒著騰騰熱氣呢,太浪費糧食了!
徐鳳年和溫華對視一眼,忍俊不禁,二人快速撿起地上的饅頭,隨後撒丫子就跑了上去。
兩個大男人攔住小姑娘的去路,小丫頭還沒等說話呢,就看見了溫華那空蕩蕩的袖管。
“溫華,你的手呢?”
溫華嘿嘿一笑。
“一不小心給丟了。”
小丫頭本來心裡是有點羞,但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女子見到心儀男子的那種害羞。
這種感覺就像什麼呢?就像那種遠離家鄉數載,再回到家鄉的時候,看見兒時的玩伴總是先羞再喜。
可如今再見徐鳳年和溫華,看著溫華那空蕩蕩的袖管,小姑娘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忍不住梨花帶雨。
“徐鳳年你怎麼也不看好他呀?怎麼叫人把他的手給砍去了,溫華,你告訴我是誰砍了你的手,我讓我爹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