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這群傢伙竟還在威脅自己,蘇逸之真是頗感無奈。
只見那白髮老嫗當即出手,自袖口之中飛出一個白玉淨瓶。
“小道士,今日你仗著天賦縱橫,不講道理,辱我觀音宗,今日我便叫你看看我手中這白玉淨瓶馭水多少!”
“你且看好了!”
白髮老嫗大喝一聲,白玉淨瓶瓶口輕輕向下,從其中流出來的汩汩泉水,竟然眨眼之間變為滔滔江流。
如天門瀑布一般,徑直撲向蘇逸之。
練氣師的本事果然是玄之又玄,像這種能耐基本上已經快脫離武學的範疇了。
直到此時,蘇逸之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魚竿。
在場的十幾名練氣師瞧見那名年輕的道士放下了魚竿,心中紛紛大喜。
都還以為是這個年輕道士終於是不再託大了,還好有長老出手。
他們哪裡知道?那魚竿在蘇逸之的手中,就好似一把劍,他現在已經在主動追求無劍勝有劍的境界。
可他追求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之前,這就已經跨過了非劍勝神劍的境界。
也就是說,他現在手中不必執劍,只要手中有個像劍一樣的東西就成,就比如說木棍啊,船槳啊,還有魚竿。
他們都認為蘇逸之是終於認真起來了,卻不承想,蘇逸之這是徹底給自己帶上禁錮了,不以最擅長的劍法禦敵。
若叫他們知道真相,定然會氣得捶胸頓足,嗷嗷狂吠。
那大河之水天上來,其奔騰的氣勢猶如萬馬衝鋒,亦如天兵臨凡,自上而下,馬踏人間。
站在仍然穩如泰山的扁舟之上的蘇逸之,左腳輕輕向側踏出一步,隨後運起周身真氣。與身旁形成一股莫名的氣機渦旋。
那大河之水的走勢突然之間變得柔緩,浪花不翻,波濤不急,於蘇逸之手掌前進的方向在蘇逸之周身畫出了一個圓弧。
那白髮老嫗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了。
須知他這一手,猶如天仙造術!不敢說和仙術有一模一樣,但最起碼這白玉淨瓶中之水也非是凡人能擋得下來的。
更何況還是用這麼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他是如何做到控制水流的?
就在這時,白髮老嫗還注意到那立在船頭上的魚竿,竟然漂浮在了半空中,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把持魚竿一樣。
此人已經恐怖到這種境界了?
且看那蘇逸之,於船頭上施展太極拳,將水流引至自己的身後,而後他又緩慢轉身,竟然將這水流繞了一圈給打了回來。
白髮老嫗臉色一變,急忙斷掉出去的水流。
隨後氣機流轉覆蓋白玉淨瓶,那白玉淨瓶口大開,竟然將打回去的水流盡數吸了進去。
蘇逸之眯了眯眼睛,那白玉淨瓶可真是一個好寶貝。
白髮老嫗收回白玉淨瓶之後,還不等說什麼呢?那赤足女子便已踏浪而來。
她今天勢必要讓這個極其俊美的小道士付出代價。
當初便有人說她腳大,她只恨打不過那人!
今天這人她也打不過,但打不過也得打,省得回了宗門一生氣就是幾十年。
那女子袖口中飛出一把符劍,直指刺向蘇逸之。
蘇逸之連還手都不還手,只是平靜地運起大河劍意,身前一尺之境,那柄符劍便再難入分毫。
那女子震驚片刻,而後又出一招,只見她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顆藍綠紫色三芒的珠子,便向著蘇逸之扔了過來。
蘇逸之一愣,他明顯從那之中感受到了雷霆之意,對於熟練掌握五雷正法的他來說,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蘇逸之一時玩心大起,竟然撤開大河劍意身前一尺無敵之境,讓符劍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