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逸之剛剛摟了美人,握了美人的手,教了美人兩套劍法和幾套其他功法之後就這樣被留在了涼亭裡。
親眼看著魚幼薇帶著賣炭妞和幾個小朋友們划著船,這就離開了亭子。
蘇逸之站在岸邊望向輕輕划船的魚幼薇,深情地喊道。
“我該去哪個方向啊!”
……
上陰學宮有座功德林,非禮勿視,非禮勿往,整個上陰學宮上下只有稷上先生才可以自由地進入。
一個腰挎寶劍和北涼刀的年輕人,駕輕就熟地走進功德林。
徐鳳年鑽研過學宮的地圖,對學宮的風水頗有了解。
這上陰學宮雖然算不得九曲十八,但是依山傍水,要麼走水路,要麼走陸路,也有幾乎能貫穿整個上陰學宮林小路。
但這樣的路莫說是蘇逸之,就算是在上陰學宮教了一輩子書的老先生們也未見得能找到。
徐鳳年本來以為進入功德林會多少費一些周折,多少會受到阻撓,卻不想他這一路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尤其進入了碑林之後,天地孤寂的只剩飛雪。
他站在碑林向外看,甚至感覺此地已經隔絕人世,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聲音,只有雪只有無數的石碑。
他之前去了二姐的小樓,小坐片刻,本以為會有人出來阻撓提醒,卻不承想這二姐的小樓周邊竟然是無一人敢靠近,徐鳳年忽然一下想明白為何會這樣,忍不住輕笑連連。
看來二姐不光是在北涼王府可怕,在上陰學宮同樣可怕。
功德林是學宮用來記載先人聖賢功德的碑林,石碑大小不一,碑上的銘文大多都為墓誌銘,講述某位先賢一生的過往和故事。
就是這墳往往不在碑後。
徐鳳年站在這裡,感覺此處的碑林就像是一葉一葉的另類的史書一樣。
徐鳳年走到一處石碑前探出手來擦掉了上面的雪。
看著那石碑上記載的大秦小篆,看了一番之後便又去了下一個,一個一個看,他也覺得有意思,但的確覺得有些累。
選了一個格外雄偉的石碑背靠而坐,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肩上都落下一層小雪花,只見一個披著蓑衣的嬌小身影,蹣跚而來,手臂挽了一隻覆蓋有棉布的竹籃,走得很是吃力。
經過徐鳳年身邊的時候剛要蹲下,忽然發現這裡竟然還坐著一個人,嚇得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怪他眼神不好,實在是徐鳳年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這身披蓑衣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羊角辮小姑娘。
這小姑娘在魚幼薇那兒美美地吃了頓飯只覺得渾身舒暢,而後忽然想起今日該是去祭奠爺爺的時候,隨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回家找了件蓑衣披在身上,帶著祭品划著小舟來到了功德林。
然後到這兒就碰見了今日來上陰學宮的另一位俊美公子。
“你這人屬鬼的呀,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爺爺活過來了!”
徐鳳年被這小丫頭逗笑了。
“我在這純屬意外。”
“倒是你,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小丫頭低著頭開啟籃子上的棉布,整理了一下籃子裡放著的祭品。
“我當然是來祭奠我爺爺的。”
徐少年知道,像這樣的孩子在上陰學宮,那基本上都是有來頭的,要麼是稷上先生的孩子,要麼是少年天才。
徐鳳年當時見到這小丫頭一臉的花痴相,便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前者。
一番詢問,這才知道小姑娘複姓歐陽,祖籍瀧崗,徐鳳年身後的碑文,乃是他爹所做的一篇祭文。
徐鳳年曾經聽二姐提起過這小姑娘的爹爹,也曾聽二姐提起過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