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是由一種說不出來的匹配感,就好似這拳法天生就要配著大黃庭內功心法。
徐鳳年打了一套太極之後,直覺神清氣爽。
蘇逸之看著徐鳳年實在不解。
“徐兄有一點,貧道有些不明白。”
“我答應持節令是因為我得了那把七星寶刀,你幫了他這個忙,反而讓西河州獲得了更多的精鐵和黃金,這無異於側面增加了北莽的實力,你就不怕有一天赫連武威麾下的控碧軍打進北涼?”
徐鳳年聞言呵呵一笑。
“這點我早就想好了。”
“赫連武威絕不是能背叛國家的人,不過說來這西河州,我北涼也不是志在必得。”
“西河州毗鄰兩遼,顧劍棠身為離陽朝廷大將軍,對我們徐家也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那傢伙的存在可比種神通要難纏的多,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西河州持節令逐步壯大壓過種家的風頭。”
“若將來有一天涼莽大戰,西河州可以替北涼牽制住顧劍棠。”
“另外這赫連武威強大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他個人戰力不強,這排兵佈陣的本事,莫說是我爹了,就連祿球兒他都比不過。”
“莫說他手上這些控碧軍,就算是再加上二十萬,我也相信祿球兒他能贏。”
蘇逸之聞言算是明白了,他自覺自己心眼子算是夠髒的了,卻不曾想這徐鳳年他比自己的心眼子還髒。
這徐家的髒心眼子怕是一脈相承。
……
這幾日徐鳳年天天和赫連武威待在一塊,徐鳳年論起胸中韜略和兵法,那無疑不是上乘的水平,也不枉李義山教了他這麼多年。
赫連武威賣瓜的時候,都會帶上徐鳳年,沒人來買瓜,倆人就在一塊兒討論著民生、政策、兵法,一時之間竟真有忘年交的感覺。
至於蘇逸之,這幾日他算是把西河州的酒都喝了個遍,持節令知道蘇逸之好這一口,於是便下令讓人搜刮各種美酒好酒,全給蘇逸之送去。
楚狂奴這個老酒蟲跟著蘇逸之算是開了胃了,厚著臉皮跟蘇逸之求酒,蘇逸之倒也不摳搜,有酒就大家一起喝。
轉眼就到了黃河改河道的日子,直到今天洛陽依舊沒出現。
赫連武威帶著徐鳳年和蘇逸之先到了黃河邊上。
在黃河邊的高臺有一批儒士,年紀頗大,最小的看起來也年過半百,男女都有,大多並無文士風流,面容枯槁。
徐鳳年盯著眼睛看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拉住了赫連武威便問道。
“世伯,那些可是墨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