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和姓謝的有什麼關係?”
蘇逸之淡淡一笑,一指彈開春雷。
“姓謝的我不認識。”
“貧道好歹是個道士,這道家法門之中自有奧妙。”
“想知道一個人的故事,其實他也簡單的很。”
“這點我作證。”
就在這時,洛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她負手走進聽潮亭,當下聽潮亭出現了三個穿著一身白衣服的人。
這洛陽對於其他人穿白衣服。那都是討厭的不行,包括蘇逸之。
可唯獨只有兩個人穿白衣服,讓洛陽討厭不起來,一個是徐鳳年,另一個便是面前的南宮僕射。
大概或許二位都是女強人,這女強人與女強人之間惺惺相惜?
一個是為了證明女子也不輸男子,女子也可成天下知名的高手。
另一個下定決心為母報仇,誓要親手斬殺自己的父親,怎麼看都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洛陽看著白狐臉說道。
“他把我的事也說得一清二楚,這人要不是天上臨凡的謫仙,便是人間孕育出來的千年老妖怪,你和他比是萬萬比不過的。”
南宮僕夜向洛陽拱了拱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洛陽轉頭看向蘇逸之。
“你怎麼到哪兒都那麼惹人嫌?”
蘇逸之笑了。
“也不盡然吧,我看你見著我的時候就挺開心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紅娘嘛!”
洛陽也笑了,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逸之便起身離開。
路過白狐臉的時候,手指還在她的書面上輕輕的滑動了一頁。
“煩人!”
那先手無敵的女子,面對這樣的男人也只能說出煩人二字。
離開了聽潮亭,蘇逸之和洛陽二人並肩前行來到了湖邊。
“我是該叫你洛陽還是該叫你弟妹呢?沒想到咱們倆竟然成了親戚。”
蘇逸之說著撿起一旁的魚竿,從盒內拿出了一塊魚食掛在魚鉤上,而後拋竿入湖,一氣呵成。
洛陽向前一步,剛要抬手以真氣震湖,震出百尾飛魚出來,便被蘇逸之一轉頭所迸發出的劍氣阻擋。
“且慢!釣魚釣魚為的就是個釣字,你這一掌下去且不說這釣魚的樂趣沒了,只怕這湖裡的魚兒們都該被你震死了。”
“活了八百多年了,你這人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
洛陽懶得搭理他,走到蘇逸之身後的躺椅上坐下。
“北涼王府很好,我很喜歡,以後在這兒住著,就算是不能輕易出門倒也不錯。”
“反正這八百年我都已經看的差不多了,這天下就是天下,無論是氣運如何反覆,王朝如何更迭,天下依舊是那個天下。”
“看膩了,倒是北涼王府處處人造的景,讓我有些流連忘返。”
蘇逸之魚竿輕輕一顫,便釣上了一尾鮮活大魚。
蘇逸之哈哈一笑,急忙將那魚放進了魚簍之中。
“日後你便是北涼王妃,這裡也就是你的家,你能喜歡你的家,這很好啊。”
洛陽看著蘇逸之的背影。
“你到底是誰?八百年之前我們真的認識?你和那聽潮亭裡的小姑娘又是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看出她是個女子的?你那麼多紅顏知己難道還不夠?”
蘇逸之撇了撇嘴。
“八百年前我見沒見過你重要嗎?我也許見過,也許沒見過。”
“總之你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北涼王妃了,李義山要走了,徐驍只怕也不剩幾年了,這幾年徐鳳年成長成長,絕對能接過北涼的大旗。”
“到那時你這個皇后娘娘在他耳邊吹吹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