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我的劍!”
蘇逸之呆呆地看著這個女的。
“我說姐們兒,你來殺我,我毀了你的兵器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你怎麼還能問我要兵器呢?”
赤足女子哽咽地說道。
“那我不管,那是我的劍,是我的!你就得賠我!”
這話剛說完,這赤足女子的眼淚就如決堤的大河一般,嘩啦啦的開流。
如果這女子繼續胡攪蠻纏,目中無人的話,蘇逸之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整治他,可他偏偏選了最讓蘇逸之無可奈何的一種方法。
那就是哭,一哭起來就梨花帶雨,還真別說,這麼近距離一看這赤足女子的腳丫,果然沒有遠遠地看上去那麼大。
而且的確可稱得上玉足二字。
怪不得這女子要赤足行走江湖呢。
只是她這玉足美則美矣,卻是有個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隻有離得近了才能看得見的好看,若是離得遠了,看著便讓人覺得略大。
就在這時,白髮老嫗開口叫道。
“賣炭妞回來。”
那赤足女子雖然還在流著眼淚哭呢,嘩啦啦的,但還是哽咽地轉過身去,赤足踏在平靜如鏡面的湖水上跑了回去。
白髮老嫗率先落下,而後十幾位練氣師一起落下。
此時這幫高高在上的練氣師們再看向蘇逸之的時候,可沒有一開始那盛氣凌人了。
白髮老嫗向前一步,向蘇逸之拱手。
“道長,今日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道長海涵。”
在江湖上,有些懂事的人在碰到前輩或者高手的時候都會自覺讓路。
今日這幫傢伙目中無人,覺得蘇逸之如此年輕必然不是高手。
所以這才選擇從蘇逸之的頭頂上掠過去,這簡直就是羞辱人。
蘇逸之怎麼可能給他們好臉色,沒下殺手就已經算得上是法外開恩了。
那白髮老嫗在猜透了蘇逸之的身份之後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得罪了別人不要緊,大不了回南海觀音宗。
如果對方帶人來尋仇,那就是找死來了。
如果對方不尋仇,那這一事也就這麼了了。
可這種處理方法不適用於天下前十人,因為天下前十的這幾個哥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路程、人數和環境能夠輕易影響的。
對於人家來說,除非是同等級別的高手,至少得是天下前十之間鬥將一番,這主場和客場之分才能顯現出來。
可練氣師們本身就不擅長於戰鬥,如果真把蘇逸之給得罪深了,換句話說,把武當山給得罪深了,那天下第一和第三結伴南下南海觀音宗。
他二人若鐵了心的要發起瘋來,觀音宗覆滅也未嘗沒有可能。
畢竟觀音宗可沒有朝廷那樣的靠山。
所以白髮老嫗,當斷則斷,該求饒的時候就得求饒!
畢竟也是他們犯錯在先,能留下那兩人的性命,已經很不錯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白髮老嫗這才趕緊開口求饒,希望蘇逸之能夠就此罷了。
蘇逸之看著白髮老嫗呵呵一笑緩緩吐出兩個字。
“滴水。”
白髮老嫗心頭劇震,他怎的知道自己的名號?
蘇逸之坐回小船,接住飄浮在空中的魚竿,手腕輕輕一抖,湖水緩慢下落。
沒有了真氣加持,湖水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天上雪花依舊在下。
滴水心中緊張,這個蘇逸之若是不肯饒過他們,這一次該如何是好?
他都還沒出劍,就已經把觀音宗給逼成了這樣,若他動了劍,憑他們幾個根本就擋不下來,逃也逃不了。
滴水已經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