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210、加1995、加203、加1789減3105~’
這樣的一個電子合成音,不斷的因為主人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的按動著,最終從一個廉價的計算器中項起。
當胡彪等一群人,正在場地上看著挖掘機和渣土開始‘轟隆隆~’的工作之餘,一個個的展望著此地美好未來的時候。
在隔著他們大概一公里遠的位置上,士多店老闆娘阿芬,正在計算著最近的收入。
拿著每天紀錄下來的流水賬,水電費和房租這些開支;一番加加減減的計算下來了之後,最終當阿芬按下了‘=’的那一個按鍵之後。
計算器的喇叭裡,報出了一個讓她心涼了半截的糟糕數字‘-217676’。
也就是說,他們夫妻兩人沒日沒夜的,辛苦的經營了這一家24小時士多店幾個月下來,錢沒有賺到不說,還虧了這麼一大筆錢。
能夠這樣的一個結果,這還是得益於上個月的那個深夜,店裡的東西被神秘人買光了,一下子賺了不少。
這才是抵消了一大筆的虧損,不然連這個月的房租在哪裡都不知道。
而那樣一次能大賺一筆的好事,註定了只是偶爾的一場好夢罷了;在隨後的這一段時間裡,小店的生意依然是沒有半點起色。
那麼這樣一來,他們夫妻兩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人活在了這個世界上,衣食住行、看病這些都是需要錢的,都必須他們兩個成年人賺回去家用。
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大難題,在收銀臺之後對坐的夫妻兩人,都是一臉沉重的愁容。
許久之後,阿芬的男人阿杰將手裡都咬到變形了的菸蒂,重重的彈出去了老遠,嘴裡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個月的房租既然交都交了,那麼還是開到月底算了,多少都能賺上一點。
二叔公上次還不是說了麼,有人在招去斐濟那邊遠洋打魚的水手,一個月的工資能給到1萬6,足夠家裡的開支還能存上一些了。
所以,你今後就在家裡照顧爸媽和孩子好了,我去斐濟打魚足夠養家了。”
聽到了男人的這個決定之後,阿芬本能的就想要開口反對。
事實上斐濟在哪裡,這個但年學習差勁的婦人一點概念都沒有,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她知道這一份工作的不易。
出遠洋打魚的工資是挺高,但是那個錢哪裡又是那麼好賺的麼,辛苦、危險、經常想給家裡聯絡一次都難。
最重要的是這種遠洋打魚的水手,一簽合同就是最少兩年的時間。
出去之後,也是兩年才能回來這麼一趟。
因為說白了,來回一趟這麼遠的距離,幹不了幾個月就要辭工,人家老闆都虧不起你來回的路費。
所以她想說上一句,了不起夫妻倆人再去一起莞城打工好了,最少不用分開。
只是她一想到年邁的公婆,還有馬上要上學的一對兒女,她明明是到了嘴邊的話,也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一家人的生活費、人情的往來、孩子上學的費用,甚至還有公婆的藥費。
就算夫妻兩人在陽城找上一份工作,那也是有點捉襟見肘;誰叫陽城這種小城市,人工原本就是不高了。
生活的艱難和不易,就是這麼沉甸甸的壓了下來。
讓阿芬這個喜歡看古裝偶像劇的平凡小婦人,一時間鼻子酸的有些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鍊子、腦袋上帶著安全帽,一看就是包工頭的漢子走進了士多店。
人才是走進門口,包工頭嘴裡的嗓門就是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老闆,給我來五條12塊一包的經典雙喜,兩條25塊一包的世紀經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