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卻是皺起眉頭來,沉聲喝道。
“本官正在問話,再有人開口阻止,便直接拿下送與官府論罪。”
他這麼一說,周圍不少學子臉上露出憤然的表情,雖然心中有氣,但是也不敢再開口。
畢竟這可是皇帝任命的主考官,有權革除他們的功名。
轉過頭來看向了趙興安。
“你怎麼說。”
趙興安躬身行了一禮。
“學生無言以對,本來今日是放榜的時候,就是在貢院門口,當著聖人的面與人動手。”
“這本身就是大不敬,因此學生認錯,還希望大人從輕發落。”
先不說別的,光是憑兩個人的言辭就能夠聽出高下來。
那韓承宗一開口就把錯誤推到對方的身上。
而趙興安則是並不開口辯駁反而自認錯誤,讓主考官臉上不由得露出讚賞的神色。
“年輕人年輕氣盛,口角有所爭執也很正常,可是鬧成這般樣子就有些過分了。”
隨後主考官開向在場的學子。
“你們有誰目睹了此事的經過,便站出來充作證人,把話給說明白!”
他這麼一說,人群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起鬨架秧子,大家做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可真要出來做證人。
那就要考慮一下自己得罪的可是幷州知府。
將來隨隨便便人家給你穿個小鞋,可能這輩子的功名就到頭了。
看人群之中安靜了下來,主考官的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著,剛才一個個喊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到了見真章的時候都不敢發聲了?”
就在此時便見到一名讀書人邁步走了出來。
此人國字臉,一臉的剛毅,他躬身施了一禮。
“回大人的話,此事剛開始的場面我沒有看到,不過那些家奴首先動手,我是看到的。”
“這位趙公子主僕二人被迫還手,將這些人打倒在地。”
說到這裡他一直韓承宗。
“這位韓公子還語帶威脅,因此惹了眾怒,才鬧出這般亂子。”
他這番話說的都是自己所見所聞,沒有添油加醋,更沒有自己的主觀見解。
主考官聽完之後,一臉不善的看向了韓承宗。
“你又怎麼說?”
韓承宗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敢站出來作證,不怕得罪他這個幷州知府的公子。
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主考官冷哼一聲。
“此事經過本官已經瞭解,你們各自退下,安心看榜,本官自有處置。”
說完之後,主考官扭過頭來對身後的人問道。
“都記錄在案了嗎?”
身後一名官員連忙點頭。
“已經記錄。”
主考官看向趙興安,韓承宗以及那名讀書人。
“你三人分別簽字畫押。”
韓承宗此時辯解道。
“大人,我不過就是一時氣憤,真的是無心之過,還請大人饒恕則個。”
主考官的眼睛微微一眯。
“你也可以不籤。”
語氣頗為不善,韓承宗一看,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
不過自己老爹是幷州知府,回頭運作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就沒什麼事了。
於是他便拿起筆來簽字畫押。
將三份供狀拿在手中看了一遍,沒有什麼過錯,主考官這才開口道。
“此事本官會親自過問,你們休得在此處喧譁,回去等候本官的處置。”
聽到這話,韓承宗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押怎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