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者並沒有馬上拆開,而是說到。
“隨我來吧。”
於是趙興安便在後跟隨到了旁邊的小屋之內。
這時候有幾個年紀大的學子,快步走了進來將裡面的碳盆端了出去。
過不多時,他們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碳盆端了進來。
老者輕輕點了點頭,幾個學子告辭。
他這才看見了趙興安。
“若是口渴了,自己去倒水,老夫年紀大了,就不招呼了。”
趙興安趕緊點頭,他馬上取來水壺,出去問了一下水在哪裡。
然後將水燒開,拎了進來。
老者此時正在看信,聽到腳步聲伸手指了指旁邊一個櫃子上面。
趙興安過去一看,裡面有個陶罐,開啟之後正是茶葉。
取出來沏了兩杯茶,恭恭敬敬的擺在桌上。
這時候老者將信放下,看了他一眼。
“你如何看當今的天下大勢?”
趙興安一聽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老者為什麼這麼問。
難不成是蘇良臣的信裡面說了什麼?
不過既然老者問了,他自然要回答。
“當今天下隱患重重,最糟糕的莫過於吏治,各地官員人浮於事。”
“以至於百姓嗷嗷待哺,日子越過越難,再加上邊關多事,百姓還要攤軍餉。”
“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若是這局勢不扭轉的話,恐怕禍事不遠。”
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幷州生亂,可是邊軍卻按兵不動,藉此要挾朝廷。”
“你卻說是壞在吏治上,是你看不懂還是沒想到?”
趙興安當即就是一拱手。
“朝廷自有法度,只是因為時間久了,這法度無人執行,才會有此局面。”
“若是重振朝綱,這個局面必然會有改善。”
老者眯起眼睛來,語氣加重幾分。
“必有改善?那也就是說這禍事依然還會來了?”
趙興安點了點頭。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
他不是不好說,是不能說。
開玩笑,自古以來歷朝歷代,那都會經歷更替的。
不可能本朝例外。
而且現在積弊日深,說句不好聽的,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這一次蘇良臣整頓邊境,跟迴光返照差不多。
這麼說就是因為蘇良臣並沒有把那些亂民盡數剿滅,留下了一大隱患。
這時候老者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趙興安也趕緊起身。
老者擺了擺手。
“你在這裡坐著,我去去就來。”
過不多時老者返回房中,手裡面拿著幾本書還有一疊紙。
“這文章和書你拿回去讀,下次來的時候,寫上自己的心得。”
“我自然會指點你一番,時候不早了也早點回去吧,我這裡沒有多餘的地方。”
這是在趕人了。
趙興安也不敢多說拱手告辭,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問一問,這老者是不是南山先生。
見到他出來,周志武便上前詢問。
“東家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找個地方住下?”
趙興安搖了搖頭。
“不用了,直接回家。”
這讓周志武有些詫異。
“這麼快就走?”
趙興安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
“東西已經拿到了,留在這裡幹什麼?”
回去的路上,他把書展開一看。
就是他們常讀的四書五經,